州守义正言辞,语气中已有指责之意。
赵文振耸了耸肩道:“大人说的没错,豫州的井水的确清冽甘甜,但若是有人加了炼铁的酸水,还会清冽甘甜吗?”
在场的无不变色,身为豫州人,谁不知道炼铁的酸水有毒,听有人往井里投了酸水,那还能不镇定。
“大人,不要听他满嘴胡说,他最是牙尖嘴利,京都的那些才子都辩不过他…”蒋新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前面,想要打断赵文振的话。
“肃静…”
州守怒看着蒋新,桌子拍的山响。
“你继续说…”
蒋新见阻拦不得,身子却是一下软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并非是所有的井水都被投了酸水,只有靠近大德成布庄的几口井水一口都没有拉下,大人可知这些日子,百姓家中多有牲畜无端死去的事?”
州守被问,看了一眼捕头。
张捕头站出一步,“这些天确有百姓家中牲畜无端死去”
这种事州守不知也是正常,都是交给捕头处理,不过张捕头的话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赵文振的话不是胡编乱造,州守的脸色微微变冷。
“而这往井里投放酸水的就是蔡氏商行的伙计”说道这里,赵文振看了一眼地上的蒋新,又徐徐道:“这位蒋公子就是这家商行的老板…”
犹如一道惊雷炸响,蒋新这时已经认命了,他不可能说这是蔡彬授意,到时候就算自己逃过一劫,蔡彬也不会放过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说倒是最好的办法,蔡彬或许会顾忌自己将他供出来,而不遗余力的就自己出去。
但是赵文振的话还没有完。
“今日这遇蒋公子冲突,本就是想拿他来见官,不曾想豫州的各位公子哥这般阻拦,不知是不是同谋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顿时引来数道愤怒的目光,可他们不知赵文振为了不得罪他们,让大德成的生意以后难做,已经嘴下留情了。
刚才何绍光拿一万两银子挑衅,此时赵文振拿投毒同谋回应,孰强孰弱已经见分晓。
张捕头和几名衙役拦住想要冲过去打赵文振的几人。
“肃静肃静…”
州守着实有些头大,一起斗殴,引出一起蓄意投毒案来,虽未出现百姓死亡的情况,已是触犯了大梁律令。
“将蒋新收押,待明日查问清楚再行判处,赵文振按药方赔付伤者药费,再生事者,收监候审”
州守大人简单明了的给出了结论,此事演变成触犯律令之事,就不能轻视了,州守就是再在意何家的面子,也不可能轻视大梁律令。
何绍光冷哼一声,转头向外走去。
赵文振嬉笑着上前:“大人,小人这里有查明的人证,可为大人提供”
州守眉头一皱,心下暗暗思量,看赵文振风轻云淡的样子,怕是早有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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