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的政局比大梁还要狗血,叔侄撕破脸皮,甚至大打出手,这样的局面下,只得退兵了。
什么?大梁为什么不趁乱打过去?
首先辽金兵力远胜于大梁,在人数的优势下其他的都是渣渣,以少胜多的战役是有,但这些人在开战前不会想到自己会赢,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再有就是辽金金帐王庭上演狗血剧情,跟望子关这边可是一点关系没有。
辽金大帅耶律景奇,这人在大梁知名度极高。
连辽金国人都见不到的耶律景奇为何在大梁出了名?
原因无他,辽金攻打大梁的几次战争中都能找到这位的影子。
二十年前耶律景奇还是辽金军中一名不起眼的裨将,当时大梁杨家军声明赫赫,号称是天朝最强战力。
谁曾想这样的一只队伍,尽然输给了这名不起眼的裨将。
后人只知道当时耶律景奇用了卑劣手段残害了杨家军主帅也就是杨毅的爷爷,此事真假暂且不论,事后杨家却是实实被重创。
耶律景奇一战成名,从裨将直接升任辽金右擒刀将军,往后的这些日子一步步走上帅位,这期间大梁兵士可没少流血。
所以这怎么打?
那就退兵吧。
可是这时候已经身为皇帝的太子下了令了,不准退。
新皇刚立,手中的权利还不稳,这时候放大军进城,心里怎么能不慌。
对于新皇的顾虑,史侯爷也能想到,便请旨祭拜先皇,只带五百兵士进城。
这下新皇是安了心,可赵文振有点不安起来。
当初他带着温柠逃出望子关,这时候史侯爷回来在告自己一状的话,那快修好的府宅说不定就要换姓了。
要免除这种可能的发生,就只能恶人先告状了,让新皇对史侯爷有疑心,自然就会深思他说的话。
要告状也不能直接向皇帝说,那要怎么办呢?
赵文振手指敲击着桌面,低头深思。
“不能向皇帝说那就从皇帝身边的人下手”
想到此处赵文振一阵坏笑,不是他不仁义,实在是史侯爷对自己威胁太大了。
要说现在皇帝身边最红的人,那就非张宝根莫属了。
......
“从墨兄,现在要见你一面可是难的很啊”
“可不是嘛,就是今天出来都是约了三次的....”
陆子玉几个人调侃着张宝根,但心里又是真的为张宝根高兴。
昔日草堂里最寒酸的学子,今日大梁朝堂里当红的人物,不知道的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更像是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
“诸位就不要打趣我了,青州豫州诸事实在繁多,实不是托什么架子...”
“吆,不是托什么架子,嘴里都是官话,听听,都听听...”
史玉虎的话多少有些刻薄,几人中他算是最后认识的。
张宝根是个老实人,有时候耿直的厉害,听这么说脖子腾一下红了。
“明诚兄,你帮我说说,我真不是那样”
赵文振端起酒杯道:“好了好了,他们是嫉妒你呢,来喝酒”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童年时的一切会烙在灵魂深处。
前些年张宝根对赵文振只有感激,真正当作兄长一般。
随着地位的提升,他的心态变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变化。
赵文振以前对他的帮助让他不敢去回忆,那好像在无时无刻提醒着自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他成功的太快了,现在的地位和得到的一切,让他无法接纳原先的那个自己。
比起“宝根”,他更喜欢张大人这个称呼,以及来人尊敬的眼神。
“谁嫉妒了,是吧宝根兄弟,大家都是兄弟”孔知难得的大大咧咧说着。
赵文振自看到张宝根大拇指上那枚翠绿的扳指,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只是眼神一直跟随者张宝根。
“是是是,都是兄弟”
张宝根眼皮抖动了一下,嘴里含糊了一句,举杯将杯中酒喝尽。
其他人愣了一愣,这按道理是要碰杯的。
赵文振打着哈哈说道:“从墨不仅官位越涨越高,这酒量也是涨的厉害啊,我也干了”
有赵文振缓和气氛,另外三人也是饮尽杯中酒。
席间自然也说了些连日来的问题,本来问题本身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只是张宝根的反应倒是出乎大家预料。
往常几人的酒局,张宝根都是话最少的那一个,最多也就是偶尔插一句,今日他说的明显多了起来,有时甚至和其他人争几句。
几人都是明眼人,也不说破,只是相视一笑。
虽说跟以前有变化,好在欣悦,至少宣泄了前些日子积在心里的压抑。
略有醉意,晚风息息。
赵文振一手勾着张宝根的肩头,故意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