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饱”
打了个饱嗝,赵文振斜靠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在腿上拍动,眼睛微闭,一脸满足的神色。
“大武,多吃点,今天可是体力活”
此话说完,不见碗筷声音,赵文振眼眸微睁,向下窥去。
桌子上三个碟子已经空空如也,大武端着一碗米饭,眼神迷茫的看着桌上,嘴里的米饭越嚼越不是滋味。
赵文振坏笑道:“玲儿,加菜”
玲儿徐徐走进屋子,看着大武,脸上有些嗔怨“看见吃的就不管不顾,又害少爷没吃上饭”
说着将桌上的空盘子撤走,大武说话本来就慢,再加上嘴里有口饭憋着,直到出了门才憋出来几个字“那都是小振吃的”
赵文振今日胃口极好,三盘菜大武就没夹到几筷子。
玲儿不一会进来了,端着两样菜。
大武猛夹了几筷子,又被玲儿说了一顿,赵文振也不解释,只笑看着。
这种场面才是生活啊,他这样感叹。
“少爷,今天真冷,天上云灰扑扑的,就在人的头顶上”玲儿说着缩了一下脖子,从外面走来冷气灌了他一脖子。
“玲儿,拿小火炉来吧,月儿也别让忙了,把可乐也抱过来,少爷我今儿给你们讲出好戏”
天冷的时候听赵文振讲故事是玲儿最高兴的事,围着小火炉,偶尔还能尝一口煨热的绿蚁酒,虽辣的脸色变了又变,现在回忆起来也是心头暖暖的。
只是这种事自从离了江州就很少了,除了昭昭那次央求过一次,少爷几乎没有讲过。
“哎”
玲儿欢快的回了一句,蹦跳出了门,像是外面突然又晒起了太阳。
见赵文振不和自己抢饭菜,大武不紧不慢吃了起来,对于让玲儿瞬间忘记外面寒冷的故事,他才不关心。
不一会,李千月抱着小可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昭昭,在后面是婉云。
玲儿先拿来了小泥炉,上面烧着两颗红红的炭火,又折身出了门。
“相公,不如假寐一会,也算养了精神”
李千月一手摇着拨浪鼓逗弄着小可乐,一边对赵文振说道。
“无妨,天气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时间过的也快。”
靠窗的软榻上摆了火炉食盒,屋子里一会就暖了起来。
几人刚坐定,只听有人高喊“明诚兄”
不是别人正是陆子玉,不过后面跟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素娥姑娘,快请坐”
李千月忙招呼着,她找素娥学过刺绣,算是师父,应是敬重些的。
几人已经坐定,两人来时火炉一应还在。
“你们这是?”
玲儿早就迫不及待了,怕陆公子来,少爷又不讲了,再说陆子玉也是惯熟的,便抢先回道:“少爷准备讲故事呢,陆公子来的正好”
“哦,我们到真赶上了,敢问赵将军可有酒?”素娥听玲儿这么说,也插了一句,看了陆子玉一眼,想要留下来的。
“还真是,所幸凑个局罢”
赵文振见陆子玉来,想是有事,本欲作罢,又听几人三言两句,知不是为了什么事。
“你俩还真凑着了,今日这可是出好戏,有酒有故事”
加了两人,软榻上就坐不下了。
玲儿搬来两凳子,和婉云坐在地上,大武坐在桌子跟前,对几人所说并无兴趣。
坐成了一圈,赵文振坐直了些,道:“今日讲的这出叫智取威虎山”
......
天空铅云密布,像是被打翻了墨,晕染了一遍,沉沉的让人受不了。
一辆马车沿着夫子巷,再进过孔庙,一只走到了望月阁。
史玉虎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今日只带着马夫,且步履急快,噔噔就上了楼,记熟悉的向二楼一屋子走去。
今日他并非勾栏听曲,他有事。
“青箬姑娘,我可是说保证能请你去的,你若不去,可叫我怎么再见人”
“青箬只是一风尘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公子错爱,但小女子知道自己斤两,若去的到时丢了人,就不是公子见不得人,怕是小女子也不敢再在京都做活了”
“姑娘那里的话,京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擅音律的了,姑娘说什么也的去”
史玉虎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像青箬不走自己真不起来了。
对于青箬来说史玉虎还是随着赵文振一起见过的,花魁大赛后史玉虎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倒是赵文振从来没来过。
有人说赵文振和陆子玉以花魁大赛做局,让她夺得花魁,从中获利颇丰,但对她来说这不是她关心的。
花魁大赛让她一个外来客,在京都妇孺皆知,而自己要找姐姐的事也是无人不知,没有其他方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那样的效果,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青箬侍弄着琴,没有理会史玉虎。
“赵将军派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