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么了?”
秦怀安猛的回过头,却发现那个叫做思秦的女子,已经晕倒在乞儿的怀郑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
秦尚书几步跑过去,帮着乞儿将那女子扶起。
“快,附近有没有医馆。”
秦尚书着急的朝李太问道,这位年过百半久经战阵的老将,此时竟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此处距我府上最近,我府上有医道高人,先去我那里。”
“好好,我们快走。”
着抱起那女子,快步跟着苏瑾走出县衙,乞儿茫然跟着上去。
“大人,那女子是重要证人,她现在不能走啊。”
一行人走出县衙,县丞才开口抱怨。
“那你去拦下秦尚书,将那女子带回来?”
淡淡的瞥了一眼县丞,李太起身离开,现在案子不归他们管了,大理寺和刑部若是想要人证,自己找秦尚书要去。
…………
“这位居士只是体弱,大病初愈今日又情绪起伏过大才会晕倒,贫道刚刚施针将其稳定住,等会贫道开个温补的方子,只需好好调养,以后会逐渐恢复的。”
苏府,凌霄老道给那女子针灸过后,女子沉沉睡了过去。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秦尚书不住道谢,此时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房间内升起了暖炉,将众人引到屋外,几个丫鬟进去给那女子擦拭一下身子,顺便换一下衣服,乞儿也被带到一个房间内梳洗更衣。
秦尚书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中有些唏嘘,但苏瑾没有多问。
很快,秦尚书便回过神来,回身一礼道:“今日多谢苏郎中了,在县衙中秦某乱了方寸,还好有你提醒。”
“秦尚书这是做什么,子可不能受您的大礼。”
苏瑾赶紧避开,这一礼他可不愿受,到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因为秦怀安平生的赫赫战功,对大魏的贡献和年近六十的年纪。
好在他没有强求,在门口等乞儿洗漱完毕出来,换了一身新衣的乞儿,洗去了脸上的污垢,看起来容貌很是清秀,看起来跟胡子拉碴的秦老尚书看不出半分相像。
秦老尚书仔细打量着乞儿,眼中泛起几分怜爱,揽着孩子的肩膀,指向不远处的茶亭道:“可愿听一下老夫当年的旧事?”
“子正想了解一下老尚书的年轻过往,自当洗耳恭听,请。”
三人自茶亭坐好,有丫鬟奉上暖炉茶具,老尚书先是抚摸了一下乞儿带有水迹的头发,这才缓缓开口。
“一晃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当年大魏建国不久,太祖陛下尚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太孙,各地虽名义上归太祖皇帝治下,但各地诸侯余威犹在,各诸侯残部时有叛乱。”
“记得那年冬,十月下旬,似乎也是这么一个气吧。”
老尚书伸出手,感受着冬日午后残存的阳光,乞儿老老实实的听着,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外祖父,他之前都未曾听母亲起过。
“当时我是交州一郡城内的一员校尉,手下应管着二百名城门守卫,初来交州不久,看着传闻中最难治理叛乱最多的交州,心中所想乃是整治交州叛军,一展心中抱负。”
“可惜到了交州不久,却发现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似我心中所想,城门守兵只有几十老弱病残,而且几乎领不到粮饷。”
“上任之初,我便去询问城内郡守,结果当时便被骂了出来。”
苏瑾给他倒了杯茶,安静的听着。
“当时我心中虽然愤懑,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对方才是一郡之长,我一个新来的校尉根本不敢招惹。”
“经过几次据理力争,我终于要到了每月的一些粮饷,于是抓紧训练出近百守兵,虽不成气候,但守卫一个穷困的郡县,还是勉强能够做到的。后来郡守等人几次拉拢我,我自知与其不是同路人,断然拒绝。”
“这时我有了近百的兵马,有了几分底气,那些长官虽然不满,但也不会轻易惩治我。”
秦老尚书端起茶杯大口喝下。
“可是慢慢我发现,城内城外税收太高,收税次数也特别多,与朝廷规定相差颇多,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每次交不上税的人一多,沦落为股贼寇的叛军就要来洗劫一番。”
“之后郡守等人就谎称遭遇大股叛军袭击,受损严重,向朝廷要求免税和钱粮。”
“可奇怪的是,每次贼寇都会出现在离我兵马最远的地方,并在我抵达前离开,我便对一些百姓口中官匪勾结的法开始相信,决定上奏朝廷。”
“那郡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在我上奏的书信准备传出当日,连同贼寇在我巡逻的路上伏击。”
秦老尚书攥起拳头,脸上几根青筋露出。
“当时我只有几十兵勇,且没有任何防备,骤然遭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