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或者准确得说,冲着她来的。
黎南对这边的街道更为熟悉,两人拔出了剑,护着二人,慢慢挪到了一个巷口。
“对方约有5人,冲着我来的。你把果儿和雪儿带走,我留下。”随念低声吩咐。
黎南有些不大高兴:“你当了几年将军,怕是不把我当男人了?”
随念白了他一眼,“第一,这些人放不倒我;第二,我不当将军的时候也没将你看作男人。”
“伤自尊。”
瞥了眼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雪儿,随念不再睬他,“果儿,领着雪儿往安全的地方去。”
果儿淡定点了点头,猫着腰,拉着腿软的雪儿,往巷子那头走去。
黎南还是不放心得问了问,“没问题?”
“你当我的军功真是皇上白给的?”随念没好气。
黎南没再说话,朝着果儿他们走去。
随念一直不忘时不时露个脸给外边蹲守着的人看,以免他们分兵去巷子对面堵截。
没了拖油瓶,她也再无所顾忌。立时舞着剑花,直冲了出去。瞬间将双方的距离拉近,对方立马弃了弓箭,刀剑相向。
弓箭不利于近战,但她的袖箭却极适合这种贴身肉搏。右手与对方刀剑相接,左手却触动袖箭的机关,剑未见血,人却已倒。三枚袖箭,三具尸体。她的袖箭可不是用来逃命的。
另外两人,她的剑已足够对付。而对方似乎也没想活着离开了。
她的剑没有刺向致命的地方,但只要对方觉得逃离无望,受伤后便立即服毒自杀。
没多久,地上便躺了5具尸体。
随后而来的黎南,带着城防营将此处团团围住。
虽然她当时说得颇为自信,但黎南一颗心就没放下过。此刻看到人安然无恙,他才真的发觉,她是真的长大了。
黎南上前去,揉了揉她的头,有些心疼。
随念没有体会到黎南心中的百感交集,拂开了那只揉乱她头发的手,总结道:“3个被我杀了,2个服毒自杀了。”
“可知是谁?”来人并不是一等一的杀手,倒像是来警告的。可这么随意拿出几条人命来作为警告,这手笔也不小。
随念满不在乎得笑了笑,“如今,惦记我这颗项上人头的人可不少,有些难猜。”
黎南知她说的不错。从前随家便是众矢之的,如今嫁了个王爷,难免又卷入夺嫡之争。
宁安王虽无法继承大统,但也不能独善其身。两王之争,总得走向其中一个的对立面。宁安王目前的立场他还看不清楚,但不代表他就没有立场。此番来看,他定是已做了选择,并且已让某些人忌惮。
“看来,你家王爷很有诚意,这般手笔,必然是送了一份大礼。”夺嫡和北部兵权之争,由来已久,没来由专挑这个时候搞刺杀。想来也就是近来宁安王那边有什么动作了。
随念默然。她向哥哥送了信便来了楚州,苏寻的大礼是什么,她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