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锦璃在看他,温凉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笑容柔缓,“你送的,我很喜欢。”
顾锦璃哭笑不得,无奈道:“哪里是我送的,分明是你自己的东西。”
温凉摇头,坚持道:“就是你送的。”
顾锦璃也不与他争辩,只许诺道:“我现在手头不宽裕,买不起好东西。
不过等春天到了,我的生意也就能做起来了,待挣了钱我再补送你一份更好的。”
温凉自然不会拒绝,面上虽依旧云淡风轻,但心里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为何一定要等到春日?”
有些心急,想马上收到礼物。
顾锦璃也心急,可这也没有办法,“我想开的是个脂粉铺子,自然少不了新鲜的花瓣,冬日虽有暖房,可造价太高。”
做生意不会一下子就赚钱,成本还是能省则省。
“花瓣我可以弄到。”而且要多少有多少,皇宫里便有养花的暖房,可以让墨迹去偷。
顾锦璃还不知温凉心中所想,便直接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每天事情那么多,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两人可以相互依赖相互扶持,可这不等同于什么事都需要对方分担。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顾府与平阳王府之间的差距很大,他们二房又很穷。
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把这间店铺好好经营起来,就算很小,可也算是她为两个人的未来所做出的努力。
见她如此,温凉便也不再坚持。
万事都以她开心为最重。
温凉厚着脸皮蹭了一壶茶,最后见蜡烛都烧了半段,才决定为了长远忍痛离开。
他若是一直赖着不走,怕是她会厌烦,以后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去宫宴时记得穿这件衣服。”临走前,他刻意嘱咐道。
他并不满足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们明明都已表明了心意,可就连送她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
因为男女若在定亲之间传出暧昧,会让女子被人耻笑。
更担心会有人看出他的心思,对她不利。
或许秦俢说的对,让那个人赐婚也并不是坏事。
……
赵文鸢和和赵文漪在顾锦璃身上受了气,赵文鸢心气不顺,便将坏脾气都撒到了赵文漪身上,处处找她的麻烦。
赵文漪心里更是窝了一团火,当即便命人去吉祥。
今日吉祥若是再不给她一个答复,她便只能先拿这个贱婢出气了!
可没想到吉祥刚被唤来,就给赵文漪带了一个好消息。
顾锦璃上钩了!
赵文漪挑眉看了吉祥一眼,“顾锦璃真的上钩了,你莫不是在诓我?”
这贱婢该不会看出她心情不好,担心责罚才说谎宽慰她。
“奴婢不敢。”吉祥恭顺的垂着头,“的确是今早顾锦璃才联系的奴婢,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门房,今日有人给奴婢送了信来!”
吉祥从怀中掏出信笺,其实上面并没有字,只划着一个圈。
“谅你也不敢戏弄本小姐。”赵文漪冷冷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顾锦璃,我看你今日后再如何嚣张!
一个退过婚的破落户,何德何能去宫中赴宴,她堂堂侯府小姐尚无资格,顾锦璃凭什么。
顾锦璃如此自不量力,她就只能让顾锦璃毁的再彻底一些了!
赵文漪兀自得意,却是没看到吉祥那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
赵楚最近过得颇为辛苦。
他屁股上伤的很重,但伤的更重的是他的脸面。
他一定已经沦为了京中的笑柄,完全可以想象到别人对他的嘲讽和鄙夷,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想出门。
可偏生他有一个别扭的父亲!
以前他想出门,父亲总是说他不务正业,让他好好留在家里读书。
现在他不想出门了,父亲却是硬逼着他出门。
还说什么他若是不出门,会让人怀疑他不举,与姜家的婚事就要不保了。
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他伤的是屁股,又不是命根子,怎么就雄风不再了?
还有那个姜悦,他是打从心底里没看上。
相貌一般就算了,还是个动不动就傻笑的,有点事就笑个没完,简直烦死了。
若不是看在她爹是兵部尚书的份上,他才懒得与这样的女子虚与委蛇。
赵楚心中愤懑,可偏偏有人上赶着找不自在。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赵楚大怒,看也不看抬手便要朝来人打去。
可手刚刚举起,便僵停在了半空。
撞他的是个女子,且是一个十分娇俏的年轻女子。
她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