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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芭蕉,叶声窸窣,太阳羞红了脸,渐渐西沉。
软床之上,锦被之中,如仙般矜贵的男子眼中满是餍足。
顾锦璃将头埋在被子里,羞恼的不想理会某个“衣冠禽兽。”
温凉的眸中缀满了温柔,哪里还有一丝怒意。
他含着的浅笑拉扯被子,顾锦璃争抢不过,只得气恼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姜黄粉用力涂在温凉脸上。
温凉不但不恼,反是觉得她这副被惹炸毛的样子格外可爱。
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笑意缱绻,“不用劳烦夫人,我自己来。”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去蹭顾锦璃的脸,痒的顾锦璃咯咯的笑个不停。
直到顾锦璃服软,温凉才堪堪住手。
两人如玉的肌肤上此时都白一块黄一块,好似两只花猫。
两人相望一眼,皆忍不住弯唇轻笑。
顾锦璃想起自己还在闹别扭,便收起了笑,板着小脸道:“你真丑。”
温凉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下亲吻,宠溺含笑,“你依然很美。”
他并非随口说说,眸中盛满了认真。
不管什么时候,她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
顾锦璃的那颗少女心被人一语击中,她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只用力哼了一声,便拥进了温凉的怀中。
她真的很想他。
虽然他们成婚不过短短数月,但她早已习惯有他在的日子。
分开的这段时间,似乎就连晨曦晚霞都失了原有的美。
并非只有轰轰烈烈才是爱,将对方变成自己的习惯,如同呼吸,似不经意,却无法割舍。
两人又温纯了片刻,顾锦璃便要起身。
“再睡会儿,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顾锦璃扫他一眼,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担心的好不好?
“这里毕竟是李府,万一有人找你,我们这般总说不清楚。”
温凉虽不情愿,但只得由她。
顾锦璃穿好衣裳,对镜挽发,温凉见她正欲将一支木簪插入发中凉突然开口道:“先等一下。”
顾锦璃诧异回身,便见温凉拿出了一方木匣。
匣子里面有几样精巧的首饰,有发簪珠钗,还有一条红玛瑙手钏。
温凉将其中一支金錾连环花簪插入顾锦璃的发中,“这里没有太名贵的首饰,但这几样胜在造型别致,倒也精巧。”
顾锦璃嘴角微翘,甜蜜笑起,“你真不愧是母妃的儿子,都那般喜欢给我买首饰。”
温凉眸光晃了晃,很快恢复如初。
顾锦璃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不觉得怪吗?”
镜中的少年人墨眉浓黑,乌发上却插着一支造型别致精巧的女子发簪。
莫名的像女装大佬。
温凉认真端详,看了半晌才道,“怪美的。”
粉唇不受控制的上扬,心里更是溢满了甜蜜。
女孩子不管多大,都喜欢听心爱的男子衷心的赞美自己。
所谓小别胜新婚,小两口重聚有着说不完的腻歪话。
顾锦璃倚着温凉的肩膀将京中发生的趣事一一讲给他,温凉则含笑听着,不愿错过顾锦璃任何的喜怒哀乐。
顾锦璃用手指缠绕着温凉的一缕乌发,仰头问道:“阿凉,你说英国公会甘心吐出银子吗?”
直到顾锦璃离京,这件事也没有一个定论。
只她离开时京中民声沸腾,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傅决的名声。
建明帝又顺水推舟,重用了傅凛一系,傅决此时只怕心急如焚。
可就算吐了银子,也只会坐实他们贪污赈灾银两,这种里外不讨好的事英国公真的会做吗?
温凉闻后只轻轻牵了牵唇,“有秦俢在,他不吐也会吐的。”
温凉语气笃定,对秦俢异常信任。
顾锦璃眨了眨眼,心里对秦俢此人更是好奇。
她正欲询问,门外却传来了婢女的叩门声,是李知府唤他们去正堂用饭。
两人来到李府正堂时,温阳立刻冲两人招手,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晋大夫,我这有位置。”
温凉将他一个人丢下,害得他出了酒楼就走丢了,若不是半路上遇到沈染,只怕他现在还走不回来,他才不要和温凉坐在一起。
温凉扫了一眼,默许了顾锦璃坐在温阳身边,他则坐在顾锦璃与沈染中间。
她挨着温阳总好过沈染。
李知府见人来齐,举杯说了两句客套的开场话,众人才无声落筷。
一顿饭吃的安静无声,倒也太平,可杜本却突然落筷,举起酒杯遥敬了顾锦璃一杯,“久闻晋神医大名,竟今日才得一见。
晋神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