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等佩服。
杜某便借花献佛,用李府的酒敬晋神医一杯。”
顾锦璃放了筷箸,“抱歉杜先生,在下不会喝酒。”
杜本挑眉,神色有些不悦,“晋大夫可是瞧不起杜某?”
不过一个大夫,竟然也敢不给他面子。
“就是瞧不起你怎么着!”温阳扔了筷子,脸色冷峻,“大夫都是不碰酒的,你懂不懂?
万一你一会儿中个风染个病需要针灸,届时晋大夫手抖扎错了穴位,怕你哭都找不到北!”
杜本气得嘴角直抽,你才中风,你全家都中风。
“温二公子何出此言?杜某不过敬佩晋大夫,是以才想敬晋大夫一杯酒。
晋大夫不喝就算了,温二公子怎么还出口伤人?”
杜本的语气有些委屈,倒显得温阳仗势欺人。
温阳性子虽直,却也不是那等莽撞无脑之人,眼珠一转便道:“晋大夫的确不会喝酒,但我酒量却还可以,若是杜先生不嫌,不如你我喝喝?”
杜本哪里敢说嫌弃,两人便推杯换盏起来。
“换大碗来!”
温阳的酒量都是在军营练出来的,军中都是大碗喝酒,谁有耐心用这等小酒杯喝。
但见温阳举着酒坛咕嘟咕嘟的往碗里倒,一大碗清冽的酒水,仰头便尽。
杜本咽了咽口水,有点被吓到了。
“我喝完了,该你了!”温阳将酒碗呈给杜本,冷眸凝视。
不接就是怂,杜本只得咬牙接过。
到了最后,两人哪里还是推杯换盏,就差抱着酒坛子喝了。
直到将杜本喝趴下,温阳才不过脸色微红,抹了一把嘴道:“就这酒量还好意思与人比酒,啧啧啧……”
温凉不欲再理会这些人,拍拍顾锦璃的肩膀,两人并肩离开,温阳紧随其后。
沈染看了一眼醉倒的杜本,略带担忧的对李知府道:“杜先生喝了不少酒,有劳李知府派人照看了。”
李知府看得愣愣的,闻此才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沈世子放心,下官一定好生照顾杜先生。”
目送沈染离开,李知府和李虹父子两人面面相觑,一脸莫名。
这杜本不是自诩千杯不醉吗,怎的没把人家喝多,自己倒是不省人事了,那计划还怎么进行?
其实直到温阳替晋古喝酒时,事情还在按照他们的预计进行。
若晋古肯与杜本喝,这事就算在他身上,若晋古不喝,就由他们激将温阳来喝。
温阳一看就是个简单的人,脑袋里没有温凉那么多弯弯绕,这样的人稍稍挑拨就容易意气用事。
届时待他喝的不省人事,他们便送上一名婢女,之后再做出那婢女受辱自尽的模样。
如此大的把柄落在他们手上,还怕温凉不就范?
可万万没想到温阳那是什么酒量,简直如老牛饮水,一坛子酒下肚依旧目光清明。
这等酒量就是他们几个轮着陪也撂不倒。
他们的打算温阳不得而知,他这晚睡的很熟也很好,就连梦都没做半个。
而某人就没那么开心了。
顾锦璃不但拒绝了温凉同寝的提议,还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间,小心的将门栓好,不给某人登堂入室的机会。
温凉心中忿忿,第二日便对外抱恙,只说染了病情,须得晋大夫近身服侍。
李知府一听这话不疑有他,忙在外间给顾锦璃换了一张舒适的床榻。
“温公子为水患之事劳心劳力,还请晋大夫一定要小心照顾。”
李知府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温凉是钦差,绝对不能在他的地界出事,哪怕是染病也不成,否则圣上定会怪罪。
顾锦璃面色无波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奈。
任性是不分年纪的,他想要做的事真是谁也拦不住。
温凉如愿与美人同寝,李知府虽好心为顾锦璃换了一张床榻,然则这张床榻却苦于无用武之地,只能与幽幽月色清冷为伴。
李知府见温凉果然神清气爽,精气神甚至更甚以往,由衷赞道:“晋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我瞧温公子已然无碍。”
顾锦璃被说的小脸一红,好在她正在喝茶,倒是可以借着呛水掩饰一二。
她怨怪的瞪了温凉一眼,温凉却依旧一副仙人之姿,冷冷道:“我尚还有些不舒服,且还要再麻烦晋大夫多照顾两日。”
说完,他还轻咳了两声,一派坦然。
温凉长着一张不会说谎的脸,甚至就连温阳都信以为真,只以为温凉真是操累过度,这两日都不敢招惹他。
沈染只意味深长笑笑,看破不说破。
可到了后来就连温阳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温凉这病好像有些怪。
大嫂在他身边时,他就神情熠熠,那张冰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