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竟是顾锦璃执意要将事情查清……
“奴婢知道了!”如意仿佛如梦初醒,惊呼出声。
“县主,大小姐这么做就是想让您帮她索要玉颜阁的股份!
她们知道福儿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所以才诓骗福儿去捉大小姐的金鲤,然后就以此来要挟县主。
亏得县主为此愧疚许久,还答应大小姐以之前那条金鲤入股玉颜阁,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分明是她们自导自演的!”
“股份”这是词是如意与顾锦璃学的,其他小姐虽没听过,但结合温合宜刚才所言,眼前迷雾瞬间被拨开,真相就那般赤裸裸的暴露在她们眼前。
先是利用人家婢女脑子不够用,诓她来捉金鲤,然后反手便威胁回去,还用一条死了的鲤鱼换玉颜阁的红利。
真是好毒的心思,好大的嘴吧,也真不怕把自己撑死。
“如意,不得胡说!”顾锦璃佯怒叱道。
如意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心虚的垂首道:“是奴婢不对,县主别生气,就当奴婢童言无忌吧……”
温合宜气得嘴唇都颤起来,什么都说完了才想起来斥责,糊弄鬼呢啊!
还童言无忌,呸,不要脸!
只顾锦璃虽斥责了婢女,但脸上的表情相当耐人寻味,眸中的不可置信、黯然神伤、委屈自嘲都无不向众人透露着一个讯息。
那就是——我的婢女说的对,事情就是如此。
众女只默默的看,不敢插手平阳王府内部的争执,可身为嫡公主的玉华公主就没有这等顾忌了。
她冷笑一声,高贵的神色中满是不屑,“怪不得温小姐能在玉颜阁中分一杯羹,原是这般。”
“不是这样的!”温合宜立刻否认,只声音有些轻微发颤,眼眶已经完全红了。
若今日之事传出去,那她就成了设计长嫂,谋夺利欲的卑鄙小人!
“若非如此,锦儿为何要帮你引荐晋大夫?
你可别与本宫说什么姐妹情深,再好的姑嫂情还能有人家亲姐妹感情深厚吗?”
温合宜终于看清了玉华公主的来意,她哪里是来看金鲤,分明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玉华公主将温合宜的话堵得彻彻底底,众女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顾锦璃与自家三妹妹感情要好,若真有这种好事自要顾着自家妹妹,哪会平白让给一个曾有嫌隙的隔房小姑。
“大嫂,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难道你非要让人觉得咱们平阳王府家宅不宁吗?这样对大嫂又有什么好处?”温合宜语气中隐有威胁之意。
若顾锦璃咬定要撕破脸,她便让太后娘娘处死这个贱婢。
毕竟杏蕊唆使蝶儿一事并无证据,她可以咬死不认,可福儿却是当众杀了宫中的金鲤。
她最多不过是丢些脸面,顾锦璃这婢女却是别想活了。
顾锦璃抬眸望着她,眸色浮动,一副很是神伤的模样。
她本就容貌绝丽,此番眉目低垂,无形中露出两分倔强的伤感,更是让人心疼。
温合宜见她这般模样,气得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装模作样谁都会,可气的是就连扮可怜她都比不过顾锦璃!
顾锦璃见她似要哭泣,轻叹一声,轻轻抬手便要用帕子帮她拭泪。
可温合宜如何会让顾锦璃触碰自己,生辰宴上的事至今历历在目。
上一次就因为顾锦璃帮她插了一朵花,就使得她被蜜蜂咬了一身包,这次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温合宜惊怒交加,不耐烦的抬手拨开了顾锦璃。
顾锦璃一时不查,手腕被狠狠打开。
她手腕纤细,腕上的玉镯本就有些宽松,此番竟从腕上滑落,“叮”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裂成了两瓣。
见顾锦璃心疼的蹙起了眉,温合宜心中更恼。
不过就是一个破镯子也值得她这般心疼,她损死的可是一对价值千两的金鲤。
“咦?”玉华公主眉头锁起,“明月,你将那镯子拿来给本宫瞧瞧。”
接过碎裂的玉镯,玉华公主眼底划过一道锋利的冷意,“好一个温家小姐,竟敢损毁御赐之物!”
温合宜:“……”
说罢,玉华公主似怕众人不信,便冷冷解释道:“这只镯子本宫记得清清楚楚,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两只衔首的小鱼。
本宫当初便瞧上了这镯子,可父皇说这镯子的寓意不适合未出阁的姑娘,后被赏给了锦儿。”
她冷然望着温合宜,小小年纪便已有不怒自威之势,“温合宜,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温合宜眼眶中的泪珠再也隐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她气恼委屈,哭着摇头,“不是我的错,是她过来招惹我的,我才会拨开她的手……”
“我们都看得分明,锦儿哪里招惹你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