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迎上去,只顾着捂着脸呜呜的哭。
“苏妹妹,你怎么了,可有哪里受伤了?”宋碧涵见她哭的悲切,心中不免着急,蹲下身子问道。
苏灵一边摇头,一边啜泣,“我没受伤,可哥哥……”
“苏兄受伤了?”宋碧涵惊愕,上下打量起苏致来。
苏致轻轻弯唇,摇了摇头,“宋兄莫要挂怀,我们都无事。”
“可哥哥赶不上殿试了呀!哥哥明明能考上状元的,可现在却因为我,连殿试都去不了……”苏灵既愧疚又自责,只恨自己没用,拖了哥哥的后腿。
“不怪灵儿的,对方既是想针对我,即便不抓走灵儿,他们也会有别的办法。”
事到如今,苏致也已想明白其中原委,对方的目的就是阻拦他参加殿试。
可他心里却只有庆幸,也正因他们不愿落人口舌,是以才未伤害灵儿分毫。
他们只用了少量迷药,灵儿的身上连丝绑痕都没有。
科举虽重要,可相比妹妹的安危却什么都算不上。
“真是可恶!”宋碧涵恨极了,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殿试已经开始了,想到苏致还要再等上三年,宋碧涵就恨不得将人揪出来暴揍一顿。
“其实……我倒有个想法。”顾锦璃突然开口道。
宋碧涵立刻跳了起来,抓着顾锦璃的手道:“锦儿,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转而她又对苏致道:“锦儿最聪明了,她的主意肯定能行。”
苏致望向了她与顾锦璃交握的手,又看向了牵着顾锦璃另一只手的温凉,眸色一时有些复杂。
就连本还在啜泣的苏灵都暂且止住了哭声,眼泪虽仍旧落着,但目光却怔怔的落在宋碧涵身上。
宋大哥当着人家夫君的面就敢拉拉扯扯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最奇怪的是那位公子,好像并不怎么生气,长得明明挺冷清的,没想到这么大度。
不过话说回来,这圈子好像有点乱呢。
……
御书房中。
望着坐在殿内奋笔疾书的九名学子,建明帝的脸色有些沉冷。
怎么就唯独少了苏致呢?
建明帝对先后夺得解元会元的苏致十分感兴趣,他十分好奇苏致能不能成为他登基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文曲星。
排除那些在位时间过短的帝王,一般来说每个帝王任期总会遇到个连中三元的文曲星。
而先帝就是那个比较特殊的,他父皇在位时期虽不短,却偏偏一个都没有,致使民间野史都在传他父皇德行有亏,连文曲星就不愿降凡。
他对做皇帝虽不热衷,却也不想日后落得与先帝一般的臭名声。
是以他早已暗下打算,只要苏致殿试的文章写得还过得去,他便亲点苏致为状元郎。
可眼下这不参加殿试是几个意思?
看不得他民心所向是吧!
建明帝兀自气恼,其实除了这个私人原因,他也有心栽培苏致。
苏致的文章他都看过,是个胸有天下的落落君子。
文人墨客难免矫情,可这苏致却难得有一身郎竹般的气度,通透大气,毫不迂腐。
更重要的是,苏致身家干净,背后没有利益牵扯。
他总要给大梁下一任帝王培养些清流抵住。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温凉,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
建明帝正暗暗气恼,陈总管忽然走上前来,在建明帝耳边低语了两句。
“老六和老七?他们来干什么?”
陈总管压低了声音回道:“两位殿下说有要事禀告陛下。”
建明帝挑了挑眉。
他扫了一眼奋笔疾书的众人,想了想,点头道:“传他们两个进来吧!”
正愁无聊,听听他们有何事。
察觉到几位阁老刀子般的眼神,建明帝忙解释道:“这些学子是朝堂栋梁,不仅要有文采,更要有定力和胆量。
若是连些许干扰都承受不了,可如何使得。”
几人冷笑,坐不住就直说,讲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做甚。
君臣多年,谁不知道谁的脾性啊!
几位阁老懒得与建明帝置气,对于这些小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傅冽和傅凝迈进殿中,傅冽的视线先往顾承晰的身上落了落。
顾承晰的位置不错,临近窗子,凉爽透气。
见此,傅冽的心落定了许多。
位置排的好,学子的心情也会更好。
就好比那个靠近香炉的学子,虽说今日殿里未曾焚香,可里面的残余香气也熏得他打了多个喷嚏,难免影响心情。
建明帝命两人平身,绷着脸道:“何事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