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两句话,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连争辩也毫无力度,只会说嚷一句“她嫉妒我”。
大理寺卿实在无法再偏袒下去,抬了抬手示意衙役用刑。
顾老夫人做梦都没想到,在顾府落魄时她都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现在她的儿孙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她竟然被当众拶指。
可很快她就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两个衙役才刚刚用力,顾老夫人便全都招了。
大理寺卿都替她脸疼,刚才理直气壮的大呼委屈,现在倒是稀里哗啦全都招了。
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傅决,大理寺卿暗叹一声,命人将王少卿家的夫人唤了来。
他好像真被卷入了不得了麻烦中呢!
王夫人很快被找了来,听闻此事王夫人不见慌张,语气平和的道:“回大人,顾老夫人的确找过我,可我当即便严词拒绝了,而且与她府上再无往来,大人可派人去查。”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肃然道:“嗯,你所言中的真假本宫自会调查。”
“你怎的说谎,明明是你与我说让我今日直接将人带上马车就好……”十指连心,虽然只被夹了一下,可顾老夫人还是疼的虚弱了许多,声音也不再高昂。
王夫人闻后却是一笑,难以置信的道:“老夫人是在开玩笑吗,我一介女流如何能帮你做到这些?
再者说,我们两家素无来往,我因何要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啊?”
“当然是因为你觊觎我们顾家的权势……”顾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
王夫人闻后更是无奈摇头,对大理寺卿道:“大人,我曾听人提及过顾家三小姐品性端庄,便让友人代为打探,但却被顾府婉拒。
要这般说来,我们两府非但没有交情,反是应有嫌隙才对,我怎么可能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家冒这种风险?”
大理寺卿点点头,觉得有理。
再者说王少卿已在大理寺多年,就算他想以公谋私也断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看着巧舌如簧的王夫人,再看着李老夫人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顾老夫人向来不大好使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伙算计我!”
王夫人扫她一眼,眸中含着讥诮。
真以为她顾府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啊,真正的权贵在上面坐着呢!
王夫人本来只是随口与王少卿抱怨了一番顾老夫人,可没想到王少卿却当真听入了耳中,还顺手将这当成了向傅决示好的投名状。
王夫人一听既能傍上英国公府的大腿,又能收拾一番趾高气昂的顾老太太,何乐不为,当即便找了李老夫人演了这么一出戏。
李老夫人既怨恨顾府一家,也想为两个孙女留一条路。
此去路远,难免会有心存歹意之徒觊觎她们的美色,而王夫人承诺她会关照楚楚姐妹一二。
即便只是一个空口承诺,可李府沦落至此,李老夫人除了相信又有什么办法。
况且,拉顾家下水也是她心中所愿。
两人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可怜顾老夫人满腔热血,却被一盆凉水迎面泼的心口哇凉。
“你们两个贱人,居然合起伙来算计我!”
“老夫人讲话可要慎重,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应了此事?”王夫人反唇相讥,堵得顾老夫人无话可说。
王夫人大大方方认了曾有与顾家结亲的想法,便是查出她曾去过顾府也证明不了什么。
她们两人又没有钱财来往,顾老夫人今日才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言。
傅决“呵”笑一声,语气幽幽,“这老妇人满口谎话,钟大人想要问出实情,怕是还需继续用刑。”
顾老夫人一听,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连连摇头,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说谎,说谎的是她们,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啊!”
傅决却不理她,只唇漫讥笑着道:“此等之事,若身后无人撑腰授意,你一个老妇人怎敢。”
顾老夫人心中发虚,真没人授意,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前几日老大不知怎么听说她去了大理寺,为此还不留情面的批了她一通,现在想想她真是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她就该听老大的话乖乖待在家里享清福。
傅决冷漠的瞥她一眼,抬眸望着大理寺卿道:“钟大人,看来想要问出她的幕后主使,唯有用刑这一条路了。”
大理寺卿额上渗出了汗珠,一边点头应着,一边连连抬手擦汗。
幕后主使?
您还不如直接示意这老太太供认平阳王府呢!
可终归他只敢暗暗腹诽,皱眉抬起了手,示意衙役继续用刑。
拶子挤压手指,痛彻入骨。
顾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