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李家也不会如此。
“大人,罪妇说的都是真的,就是顾韩氏与罪妇说,平阳王手握重兵,就算陛下都要避其锋芒,别说放一个犯人,就算杀人放火,都没有人敢管!”
李老夫人越说越疯癫,不停的往顾府和平阳王府身上泼脏水。
温凉却面不改色,任由李老夫人叫骂不停,看得大理寺卿不由啧啧暗叹。
温公子年纪不大,心态可真是好啊。
这疯妇的话若被传了出去,可是要命的。
温凉仿若未闻,任由李老夫人指责痛骂,直到她耗尽了力气,用尽了脑中的词汇,温凉才不徐不疾的道:“钟大人,来的路上我已将此事了解了大概。
既然两人各执一词,与其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倒不如搜罗证据,以辩是非。”
不等大理寺卿作答,傅决便冷笑出声,“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若有本事便将证据呈上来。”
温凉扫了一眼傅冽,冷淡的语气丝毫不留情面,“殿下若想旁听最好将嘴闭上,平州之事想必陛下余怒未消,殿下若此时再惹出什么事端,便不是掏些银子就能够解决的了。”
“温凉,你敢威胁本王?”
“对!”温凉答得干脆,比起顾二老爷彬彬有礼的辩,简直就是不讲情面的怼。
“处理好此事后我正好要进宫面圣,或许正好可以与陛下聊聊此处之事。”温凉漠然道。
言外之意便是,再敢多嘴,我就告诉你爹去!
傅决气得怒不可遏,大理寺卿却平白看了一场好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岳丈联手堪称无敌呀!
见傅决安静了,温凉才重新看向大理寺卿,“钟大人,既然顾老夫人说她只是想给李家罪妇送些盘缠行李傍身,不如先搜查马车,看看可有事先备好的财物。”
顾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心虚的转个不停。
那不过是她随口的一番说辞,她是想将人拉回顾府,哪会准备什么财物。
若是有,她还用受拶指之刑了吗?
王夫人见顾老夫人一脸心虚之色,不动神色的牵了牵唇,这个愚蠢又自大的顾老太太今日别想全身而退。
大理寺卿只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命人去搜。
今日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先是两个老太太差点打起来,而后又是五殿下亲至,他还真忘了命人去搜马车。
傅决怒气沉沉的重新落座,匕首般的目光一刀刀的从温凉身上划过。
姑且再等片刻,届时他倒要看温凉还有何话可说。
私放犯人,形如劫狱,就算父皇不信那些诛心言论,顾府此番也势必被牵扯其中。
要么依律流放顾家老太太,要么便自贬爵位,顾家几人再被皆降职处置。
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乐见其成。
他兀自想着,忽有官差小跑入堂,“大人,搜到了!”
傅决一窒,忙抬头望去,只见官差手中正捧着一个包裹。
“打开!”大理寺卿的声音中略带着两分急切。
他恨不得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他一点不想被卷入英国公府与平阳王府的争执之中。
包裹被打开,里面装着几件深色的女子衣物,一小袋碎银,还有一些易于保存的点心,一看便是为要出远门的人备下的。
众人皆怔住了。
就连顾老夫人都愣了愣,一时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力来。
难道是她准备好之后忘记了?
顾老夫人虽有疑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道:“大人,这些便是我为李韩氏备下的衣物,我若是想将她拐回府中,又何必带这些东西过来啊,还请大人明鉴!”
“不可能!”傅决起身质问道:“你若真是无辜,当初又为什么招认?”
顾老夫人眼珠转转,哭的更是凄惨,“那还不是你们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我一把年纪了,若是不依照你们的意思招认,可还有命活了啊!”
大理寺卿不大高兴,很想让顾老夫人将“们”字去掉,他明明一直在力保她,是她自己不争气。
“狡辩!若你没这般打算,她刚才又为何会那般说?”傅决抬手指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心口一跳。
经历痛苦磨难后的顾老夫人终于智商在线,无比委屈的道:“她看上了我的三孙女,却被我们拒绝了,所以她才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我。”
王夫人见自己的说辞被原封不动推了回来,心中惊怒,“你这老太太真是好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将我牵扯进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但两人各有各的心虚,是以说话都不占理,不过是在过嘴瘾而已。
温凉见她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望着大理寺卿道:“钟大人,断案讲物证为主,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