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不敢坐视不理。
顾锦璃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便又问道:“不知羽儿死在了哪条巷子中?”
宋运望她,眸光噙着担忧,“双桂巷。”
这正是顾锦璃今日曾停靠的巷子。
宋运前世是一名法医,他只相信尸体告诉给他的真相,从不会带入个人的情感。
哪怕死者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他也会将证据一一罗列,绝不隐瞒。
可这一次,无需调查,他便相信此事觉不是她所为。
临行前,宋运对温凉道:“可能劳烦温公子相送?在下有些想法,正好与温公子商议。”
温凉颔首,命如意陪顾锦璃回锦良院,他则与宋运并肩而行。
“宋公子有何事要与我说?”宋运特意唤他出来,定是有事不希望锦儿知道。
宋运让两个小吏先行,他则面色复杂的与温凉道:“逝者的死状极惨,她……腹中的孩儿被人生生剖了出去,且刀口流畅,并非寻常人可及,仵作、行刑官、或是大夫方能如此精准。”
顾锦璃的医术众人皆知,也正因如此,此番顾锦璃的嫌疑也最深。
死者的珠宝银钱皆未丢失,却被人生生剖开了肚子,怎么看都像仇杀。
而顾锦璃与死者曾有嫌隙,死者遗言又是“顾”字,此番的确麻烦。
“死者的脸也被人用匕首划了数刀,那刀法凌乱,与剖腹之人绝非同一人。
或许温公子可以思索一下,有没有人既怨恨灵毓县主又怨恨死者。”
此事若不是顾锦璃所为,便必定是有人陷害。
若温凉有怀疑的对象,刑部排查起来也会更简单一些。
“多谢。”
这些事本属机密,宋运却知无不言。
讨厌与感激并不矛盾,温凉目送宋运离开,才折身回了锦良院。
顾锦璃拧眉不展,细细思索,见温凉回来,顾锦璃忙问道:“阿凉,宋二公子都与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温凉怕顾锦璃承受不了,隐瞒了羽儿被人剖腹一段。
顾锦璃听了,陷入沉思,平静的分析道:“行凶者划伤人的脸,要么是想毁了死者的容貌,让人无从查证,要么便是单纯的泄愤。
从目前来看,我觉得此人更倾向于后者。”
毁了羽儿的容貌是因为恨,或是因为嫉妒?
二房如今被逐出王府,朝不保夕,谁会去嫉妒一个落魄公子的妾室?
温凉想的则更多了些。
羽儿与顾锦璃都有身孕,若只为栽赃陷害,不必非做如此残忍之事。
或许此人真正恨的不是羽儿。
顾锦璃脑中倏然浮现出一个张扬明艳,嚣张跋扈的人来,她抬起头,在温凉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猜测。
“难道又是她?”
温凉声音沉冷,语气中有无法化解的厌憎,“是与不是查查便知,如若真是她,杀了便好。”
顾锦璃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陛下明明已与宣亲王达成共识,这个关头针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除非此事是傅蓉擅自所为。
可傅蓉一人如何能将她的行程打探得如此清楚,又能将羽儿约出来残忍杀害?
如果傅蓉有帮手,那这个帮手又在图谋些什么?
将种种可能联系起来,顾锦璃心中有了判定。
“莫要为她恼火,你若是杀了她,只怕就正合对方的心意了。”
温凉何尝不知,可他就是容忍不了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
顾锦璃却牵唇一笑,目光皎皎,“先麻烦宋二公子调查,我们全当不知便好。
待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再一同清算。”
他们不在乎皇子的身份,但阿凉必须要认祖归宗,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阿凉,那些人可快抵京了?”
“就快了。”
顾锦璃灿然一笑,这一切很快就能终止了。
温凉终于得以将某人拥入怀中,蹭着她的脖颈,宛若一只大猫般撒着娇,“若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锦璃抬手推拒他的脸,冷硬心肠,“少来装可怜,我还没原谅你呢!”
温凉松开了手,没有再粘腻顾锦璃,听话的让顾锦璃不禁觉得吃惊。
温凉走到衣柜旁,将顾锦璃的衣服全都抱了出来。
顾锦璃挑眉,怎么,这是要帮她打包行李,撵她回家?
可温凉并没有打包衣裳,而是让如意取了木桶来。
顾锦璃一脸茫然,“你要木桶做什么?”
温凉将衣服全部扔在盆内,挽起袖子,正色道:“洗衣服。”
“啊?”
顾锦璃满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