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温凉坐在木盆旁的身影如此眼熟,好似今日才见过。
“你……该不会是在学父亲吧?”
温凉摇头,认真道:“我自己想的。”
绝不能承认自己哄人的方法是与别人学的,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顾锦璃:“……”
她家这位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
父亲认罚,好歹洗的是时儿的脏尿布,他这洗的都是她干净的衣裳呀!
都说女人心思不好猜,男人的心思分明也是一样……
……
温府中,当温旭得知羽儿被人杀害后,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了一般,双腿疲软的瘫倒在椅上。
父亲入狱,他被逐出平阳王府,如今就连他的枕边人都不在了。
温旭觉得自己似乎被上天厌弃了,竟将所有的厄运一股脑的推向了他。
温旭在床上枯坐了一晚,直至清晨,他突然跳下床,红着一双眼跑到了方氏的院子。
“娘!我要给羽儿报仇!”温旭捏着双拳,眼红如血。
方氏并不在乎羽儿,可羽儿腹中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孙儿,她心里也不舒服,昨晚还是服了安神药才睡下。
听到儿子嚷嚷着报仇,方氏平静的问道:“找谁报?如何报?”
“自然是顾锦璃!”温旭恨恨咬牙,“羽儿曾与我说过,顾锦璃威胁过她,这次定然是顾锦璃落井下石,见我们没了靠山,便来加害羽儿!”
“是她又如何?我们现在如何与他们抗衡?你父亲还在狱中,你莫要再生事端了。”经此变故,方氏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气焰。
“这怎么能叫事端,分明是顾锦璃杀了羽儿,我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啊!”
他对羽儿的喜欢虽不单纯,可他也是真心疼她,更何况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让她枉死。
方氏为了温平耗尽心血,却没有任何用处,她本就心乏郁郁,再见儿子竟为了一个妾室上蹿下跳,不禁气恼,“不过一个烟花之地的女人,要什么公道!
身为妾室,每日总挺着个肚子出去闲晃,若非她喜欢张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可会遭此劫难?
若是早些死,也可用来对付顾锦璃,偏偏这个时候死,简直晦气!”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温旭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不敢相信这些冷血的话出自母亲口中,“羽儿怀着的可是您的孙儿啊!”
“那又有什么用?难道我们能凭借她的肚子东山再起吗?”若是以前,她定会死咬顾锦璃不放。
可现在正是温冀势盛之际,他们拿什么与温凉争?
“你们,你们真是太冷血了!”温旭撂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他自小就被父母教导一定要与温凉温阳争,他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并非亲兄弟,温凉温阳有的,他也可以有。
可羽儿是他的女人,腹中是他的骨肉,母亲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不理解,也不接受。
温旭一路跑到刑部,用力敲响鸣冤鼓。
刑部尚书正在为羽儿一案发愁,再听温旭击鼓鸣冤,更觉头大如斗。
还是工部好啊,一群胖老头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哪里桥路有问题,就派手下去修缮,清闲悠哉,哪像他坐着尚书位整日提心吊胆。
刑部尚书打从心眼里不愿接手此案,可有人击鼓,他必须要将报案人请进来。
温旭也真不辜负他,一进公堂,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状告了顾锦璃一番。
刑部尚书头痛扶额,只得依例派人将顾锦璃请来。
宋运主动领命去请顾锦璃,在抵达刑部门前时,宋运还是不放心的又询问了一遍,“县主的身子当真无碍?”
顾锦璃颔首笑笑。
“温旭情绪激动,县主只如实否认便好,不要受死者家属的情绪影响。”说多错多,此事顾锦璃嫌疑甚重,以防被有心人捉住把柄。
“多谢宋公子,我都记下了。”顾锦璃客气谢过。
温阳怀抱双拳冷沉着脸跟在顾锦璃身后,得知羽儿一尸两命后,他还挺同情温旭的。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敢上堂状告大嫂,真是欠揍!
公堂之上,温旭见顾锦璃姗姗而来,眼中似有怒火喷出。
县主之位不必跪拜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念其有孕在身,命衙役给顾锦璃搬了椅子。
温旭不服气的道:“大人何至于对她一个杀人凶手如此客气,难道平阳王府的人杀人便不必偿命吗?”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怒声叱道:“事情未查证之前,县主只能算是有嫌疑。
对于老弱病残,官府自会照顾,不容尔等攀诬。”
温旭抿紧了嘴,脸上写满了不甘。
顾锦璃也不理会他,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