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打听打听咱们府中的情况。”
信笺上说她哥哥在太仆寺犯了大错,不日便要被押送边境充军。
她本不想信,可联想到母亲最近不让她回府走动,她心中难免惴惴。
待香巧打听到了准确的消息后,主仆两人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香巧没了主意,惊慌的问道:“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咱们快去找姑爷商量商量吧!”
香巧下意识就想去找谢斌求助,赵文鸢本也如此作想,可冷静下来后她却坚决的摇头道:“不行!这件事先不能让姑爷知道!
香巧,今日之事你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知道吗?”
香巧自小就跟在赵文鸢身边,对于赵文鸢的吩咐无条件的服从。
“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要回府看看夫人吗?”
赵文鸢强自冷静下来,摇头道:“暂时先不回去,你去帮我传个信……”
赵文鸢说了一个地址,正是信笺上留给她的。
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又究竟知道些什么!
赵文鸢提出见面,陈晴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此事关系甚大,赵文鸢不可能凭只字片语就相信她。
“小姐,俺觉得此事不妥,赵家与谢家穿一条裤子,她若想对小姐不利可怎么办?”陈二脑筋虽不够用,但在安全防范上却一点不马虎。
陈大亦点头赞同,“万一那赵文鸢不肯相信小姐,反是将小姐透露给谢昆,小姐可就危险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与赵文鸢吐露真实身份的。
况且我是顾府小姐的丫鬟,纵使她不信我,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陈晴此行却势在必得,她想知道赵府手中的证据到底是什么,那证据又到底在谁手中?
两人来到了相约之处见面,待看清来人是陈晴时,赵文鸢冷冷一笑,下意识将那个神秘人当成了顾锦璃,“原来是她!”
赵文鸢兴致寥寥,索性直接道:“我不知道顾锦璃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我对朝堂争斗没有兴趣,你们若想从我身上下手扳倒谢府,那就大错特错了。
先不说我不会受你们摆布,而且我在府中也没有你们所想的地位,我帮不上你们。”
赵文鸢下意识摸向了小腹,眸色幽幽,语气透着淡淡哀伤,“我知道,我以前对顾锦璃做过很多过分的事。
可我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如今顾锦璃也成了人人艳羡的良王妃,我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只求她能放过我,行吗?”
陈晴见识过赵文鸢的嚣张,可眼前的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与曾经那个嚣张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似乎已经被生活抹平了棱角。
陈晴望着她,沉沉的道:“此事与王妃无关,给你传信的人是我。”
赵文鸢一愣,可她如何也想不出一个丫鬟搞出这些事做什么,便误解道:“顾婉璃派你来的?
我兄长对顾婉璃的确曾存过不好的心思看,可他现在不仅声名狼藉,身体也受了损伤,她还不愿放过我兄长吗?”
陈晴再度摇头,“此事与顾家任何人都无关,是我与你的事。”
赵文鸢茫然不解,陈晴神色清冷,淡淡道:“当然,也可以说,这是我与谢家的事。”
“赵楚去太仆寺,是谢家一手安排的。
而偏偏此番太仆寺出事便是因他而起,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
赵文鸢急急辩解,“哥哥去太仆寺是我们一家同意的,此番出现纰漏也是因为哥哥醉酒误事,与谢府何干?”
陈晴轻笑出声,鼻中发出一声轻叹,对赵文鸢既怜悯又觉得无可奈和,“赵小姐难道忘了我之前与你说过的事情吗?”
提及此事,赵文鸢更加理直气壮了,“婆母是在为谢府庶子相看亲事,与我们无关。”
陈晴终于理解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有多难了,“庶子的婚事能让谢夫人费尽心血?她会为两位公子选择如内阁学士这般的人家?或是侯府庶女?”
名门庶女纵使做不成高门嫡媳,也有资格做王爷侧妃或是贵胄续弦,绝不会随便下嫁给不受宠的庶子。
可此时赵文鸢的情绪却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她似乎迫切的想要说服陈晴,拍案起身,“我已经和谢斌谈过了,他母亲就是在给府中庶子相看亲事,你为什么不肯信?
你到底想做什么?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什么都不想争,什么都不想抢,我已经认命了还不行吗?
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安安稳稳的活着,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行吗?”
赵文鸢的眼中蓄满了泪光,情绪起伏不定。
陈晴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你……怀了身孕?”
“求求你们不要再来针对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