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赵文鸢眼中有泪珠滑落,陈晴怔怔看着她,果然从她的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
如今的赵文鸢身上有着与顾锦璃相同的母性光辉,和为了孩子愿意舍弃一切的决绝。
陈晴抿了抿唇,早已设计好的说辞忽的就梗在了喉中。
为了报仇她不止一次的设计过别人,甚至还为此险些伤到了无辜的人。
报仇雪恨对她来说明明比什么都重要,可看着赵文鸢婆娑的泪眼,她却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去利用这样一个只求安稳的母亲。
她恨谢昆,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赵文鸢对此事毫不知情,她若因为个人恩怨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她与谢昆何异?
父亲给她取名的时候,便是希望她能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一颗永远放晴的心,不要被阴云掩盖心中的光明。
见陈晴不再说话,似是被她说服,赵文鸢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了一阵欣喜。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赵文鸢擦了擦眼角,转身欲走。
陈晴起身,唤住她,与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赵文鸢,你要说服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不会再找你了,但我所言从无虚假,你……好自为之吧。”
言尽于此,若赵文鸢执意不肯看清事实,她也没有办法了。
赵文鸢一言未发,缓步走出了酒楼。
今年的春日似乎比往年更冷,灰扑扑的天际看得人心情压抑,心口似乎被一口巨石压着,喉咙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的人喘不上气来。
“鸢儿。”
赵文鸢没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谢斌温柔的声音。
赵文鸢没觉得温暖,一丝寒风顺着她的脖颈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转身,看着谢斌含笑走来,只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似乎走得有些快。
“鸢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赵文鸢看着他,不答反问,“这里离太仆寺很远,你怎么也在这?”
谢斌眸光晃动,笑了笑,“太仆寺的豆子不够了,大人让我出来看看哪家粮行卖的豆子新鲜些。
倒是鸢儿,你大老远跑到这来做什么,可是短缺了什么东西?”
滴水不漏的回答让赵文鸢暂时心安,她摇摇头,讷讷道:“突然很想吃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我也许久没出府了,便想着来吃吃看。”
“以后你若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便是。
你怀着身子,可大意不得,天气虽渐暖,但还冷的紧,千万别凉着了。”谢斌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细心的给赵文鸢披在身上。
这种温柔让赵文鸢越加沉溺上瘾,不愿失去。
她轻轻点头,望着谢斌清俊温柔的脸庞,抿了抿唇,开口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再救我兄长了吗?”
系披风的手指一僵,谢斌垂下头,声音略带冷意,“你听说了?”
“嗯,刚才在酒楼听人说了,此事真是我兄长的过失吗?”
迎视着赵文鸢无助的目光,谢斌的音色重新变得轻柔起来,“唉……”
他长叹一声,“我和岳母不让你出门就是怕你知晓此事,担心你伤到心神。
此番的确是赵兄喝酒误事,而且此次陛下亲自下令,就连父亲求情都被陛下斥责了,赵兄……怕是难逃流放的命运。”
赵文鸢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一想到此事已成定局,她的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就算兄长再没出息,就算他让她也跟着丢人,可那是从小护着她长大的亲哥哥,她还是会心疼会难过。
谢斌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好了鸢儿,你怀着身孕,别伤了心神。
离流放还有些时日,我们和岳父还会继续想办法的。”
赵文鸢点点头,想了想,仰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看看哥哥吧?”
谢斌眯了眯眼睛,眸中噙满了寒光,“嗯,好,这个休沐日我便陪你去。”
……
刑部。
宋运正在屋内处理公务,刑部尚书撸着胡子,满意颔首,拍着宋运的肩膀道:“好好干,我已经上书请命,给你提了刑部郎中,想来过不多久吏部就会送委任状来了。”
郎中的官职虽不算高,可对于宋运这般年纪来说,那也是别人不敢奢望的。
刑部尚书甚至已经放弃了致仕的念头,准备再为宋运保驾护航几年。
毕竟两家婚事已定,宋运已经是他的准孙女婿了,他可得好好护着。
“尚书大人,余小姐来了。”
刑部尚书摇头笑笑,啧啧道:“这丫头以前都没给我送过一次饭,现在倒是跑的勤。
到底是女孩,这胳膊肘始终朝外拐啊!”
宋运轻轻笑了笑,轻和中又带着些许腼腆。
刑部尚书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