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死了人也只是草草埋葬作罢。
宋根生又指着他们手里抱着的一大摞纸,道:“陛下,永王各地别院这些年积下的累累血案,此处皆有详细搜集,由于许多血案已隔多年,这些只是不完全记载,还有一些命案无从查证,有人证有物证,永王所犯之罪,罪不容赦,请陛下裁断。”
话音刚落,那些沉默的皇子亲王们再次忍不住跳了出来。
一名亲王冷笑道:“你说是证据,它就是证据?我说你宋根生也身负命案,至于证据,容本王在长安街头随便拉几个路人,再编造几张罪状,岂不也是铁证如山?一面之辞,岂足信哉!”
宋根生不慌不忙地道:“若殿下不信,没关系,京兆府差役已将所有涉案人等捉拿回京,他们有的是农庄管事,有的是护院家丁,这些人全被关押在京兆府大牢,他们都招供了,所涉命案皆已查实,此处还有他们的口供画押。”
说着宋根生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道:“对了,据他们招供,许多命案还是永王殿下亲自下令照行的,为的是抢夺或贱价买下当地农户的土地,若有不从者,杀之。”
宗亲们再次愣住,短暂的沉寂过后,宗亲们暴跳起来,再次指着宋根生破口大骂,内容大多是指责他恶意构陷,伪造证据云云。
就在宗亲们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顾青又站了出来,转身面朝皇室宗亲们,沉声道:“诸位皆是宗亲,金殿之一点礼仪都不顾了么?”
宗亲们一静,有些火气头的人想顶撞反驳,然而看到顾青那双冷漠如荒原般的眼睛后,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再次泄了下来,垂头不敢再言。
顾青却眯起了眼睛,目光狐疑地在众宗亲身来回巡梭,疑惑地道:“永王涉案,证据确凿,尔等却在此胡搅蛮缠,妄图混淆君臣视听,莫非你们是唇亡齿寒,或是心有戚戚焉?”
宗亲们只觉后背寒毛竖起,无端冒了一层冷汗。
顾青话里的意思很隐晦,大意是在警告你们最好闭嘴,因为你们的屁股都不干净,永王倒霉也就罢了,你们不要把自己作进去,再闹的话,不介意让京兆府查一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