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幼之人故作惊异说道:“你们这里可有结界屏障一类的东西?”一名男童开口答道:“那是灼华哥哥说用来保护我们的。”他立时哈哈大笑道:“保护?妖怪为何要护着你们?你们不过是他圈养的家畜,来日当做修行用罢了!”这句话说完,屋内一时间人人惶恐互相讨论平时生活的细节。
那二人见了此状站在椅子上大声道:“各位安静一下!信与不信我们一探便知!”说着便领着镇民们去了花心与灼华住处。
来到住处,那二人强行把门踹开,带着镇民涌了进去。镇民们一看此处摆设,完全不似外表那般简陋,其中家居摆设虽然清新淡雅,但也完全不是这里该有的样子。镇民们纷纷惊疑不定。花心闻了声响便赶到大厅,见大家都在便问:“各位前来,所为何事?”年长道士见了花心的美貌模样竟有一丝心软,但心中又响起那名巫师的话“想活?”“想吃?”“想要从这地狱里出去?”便又安定下来。我不要再做地狱里的恶鬼了,就算是恶鬼,也要是在人间红尘里享福的恶鬼!心下这般想着便说:“大胆妖孽!见本师在此还不速显原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粉末洒在花心脸上。
花心一闻这气味竟有些晕,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镇民看了纷纷议论起来“当真是妖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其实那粉末不过是一种障眼法,以漠北巫法制成,能令人看见心里恐惧的东西。年幼那人见诡计得逞便顺势说道:“各位,此妖邪乃要在烈日之下以三昧真火灼烧方可神形俱灭!请大家助我把她降服!”镇民此时早已迷失了心智,一个个都纷纷上前捆住花心,砸坏木桌当作刑架,将花心架到了镇中央。
此时看望李将军的李夫人刚刚回来,便见到镇民们要对花心不利,便冲上前去拦住他们说道:“各位,可是有什么误会,请大家看在我家老李的面子上好好谈谈。”那年长道士一见此状似要坏事便说:“此妖妇乃是妖孽同党!大家速速拿下莫要管她胡言乱语!”镇民一时群情激奋,上来便要架住李夫人。花心见此实在不忍便说:“李夫人快走!去找灼华!”李夫人回应:“他早早出镇去不知做什么了,他不在我定要护着你!”说着又挡在人群中。
那年轻道士见状便抽出巫师给的令牌,学着巫师模样念起咒语,一时之间镇中大火不断。镇民纷纷退开,李夫人为了保护花心,不断地以沙扑火,怎料这岂是寻常火焰,火势越扑越大,李夫人一个不慎衣角沾了火星,自己葬在了大火之中。
这时灼华与道士在外头斗得激烈,忽地一阵心口刺痛心下明白了有人破阵便想方法脱身。他运起全部法力再度制成结界捆缚道士,自己作念咒状站在原地。“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那道士抬手又击碎了结界快步来到灼华身前,竟见他一动不动心下诧异,顿时有了提防之心。片刻过后,道士警觉地拿卷轴一捅灼华,只见灼华应声便倒。“替身?好一个金蝉脱壳!”话音刚落便往镇子赶去。
灼华赶到之时,李夫人已经葬身火海,但好在有李夫人相救,花心还未被烧灼。灼华愤怒之心难以抑制,提气掐诀便从花心脚底生出一根根藤蔓护着她来到身前。镇民立时大惊四下议论道“妖怪!当真是妖怪!”那二人心道大事不妙,便拿着令牌向灼华攻来。这时那穿破烂道袍的道士也赶到了,一见两人手中令牌暗暗道:“火云令?”踏着天罡雷步便与那二人缠斗起来。
灼华慢慢放下花心,只见她吸入浊气过多昏迷过去,立时便与她面对面打坐,两双手合十,以草木之气替她排除浊气。不一会花心醒转过来,面容憔悴,神魂未定的样子十分脆弱,只见她嘴唇轻启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别怪他们……”说完口中吐出一口浊血,溅了灼华满面,便倒了下去。她嘴唇发紫,乃是中毒已久的状态,原来刚才逼出浊气之时,更是加快了体内毒素运转的速度,一时猛毒攻心竟是华佗难救。烈日照的整片沙海灼灼滚烫,但他的心却有如万丈玄冰般冰凉,天边回雁也凄惨地叫着,像是悲鸣一般。他不管镇民如何乱作一团,也不顾那两名贼人和道士斗作一团,他的眼里只有花心。旋风吹起黄沙阵阵,他也被这无尽的悲伤包裹。
灼华抱着花心不敢去探她的鼻息,只是愣愣地说:“照壁游廊,乱石流水我还没造呢…你快给我醒醒…”“我喜欢孩子,我们也还没有呢…你醒醒啊…”“只要你醒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想回故乡我带你去…”“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我替你杀了…”“喂…你说句话啊…再来跟我斗嘴啊…”“你的命是我的…你还记得吗…”他泣不成声,后面竟不知在说些什么话语。
过了一会,他抱起花心,提气一震,镇中所有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按得他们动弹不得。一瞬间没有了吵闹声,没有了风声,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停止。
只听见灼华抱着花心,朝这镇中走来的脚步声阵阵作响,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