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系统要分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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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净街。

净街并不是整肃治安、净化街道,而是安平县处理粪尿、垃圾的一个集中区域。

因为是负责处理这些污秽之物,所以整个街道肮脏不堪,比安平县的贫民窟好不了多少。

唯一一个与贫民窟不同就是这里的房子是有地契、有房契的。

区别也就在此处。

有了房有了地,乃就是恒产者,心就能安。

有了这些,那就是居民,没有那就是流民。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可能清早你一醒,看到的就是穷凶极恶的捕快,提着你的衣领,抓着你的胳膊,把你踢出城门。

如若不服,乱棍伺候。

而居民是受到官府、县衙保护的,比起那些朝不保夕的,无疑优越太多太多。

正因如此,净街上的人往常看流民都是俯视态度的。

正如户籍制度实行后,城市人对乡下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高度。

而此时,这净街中,不少人正在从街外往里运送米田共。

在没有化肥的年代,庄稼汉用来浇灌苗种的就是粪。

尤其是城市人的粪,那更是珍贵。

原因无他,纯粹城里人吃得好,拉得粪也肥。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章程。

这挑粪、卖粪,也有规矩。

想要在安平县挑粪,第一个就是拜码头。

拜的便是行会的码头。

粪行也叫壅业。

粪行之首,就是壅业、壅会的会长。

也许这个会长是安平县最让人瞧不起的会长的会长,但对于这些黔首黎民来说那也不一般。

行会会长之下是四个大壅头。

专门管着安平县东、南、西、北四个区域。

大壅头下面还有管着各个街道的小壅头。

小壅头下面是粪夫。

粪夫就是最底层了,也就是专门三更起来负责运送粪尿的人。

粪夫拜码头后交上一笔入会金,拜在某个小壅头底下后,就可挑粪。

粪行只管收钱,你想要挑粪,工具还得自备。

无论你是用马车、还是鸡公车。

而侯宿就是粪行最底层的一个粪夫。

不比其他人,就连鸡公车他都没有。

一副破扁担,两个木桶就是他全部的工具。

因为工具简陋,往往别人跑一趟就能整下来的活,他得跑两趟或者三趟。

饶是这样,他挣得钱也比别人少。

而且因为老是误了时间,总受到壅头的责备。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值得。

他将自己怀中的红绳手环取出,细细地抚摸着。

仿佛抚摸着一块价值千金的宝石。

红绳手链并不特殊,材料是最便宜那种,给人做添头都不要的那种。

做工也不是非常精细,常常是这边粗,那边细。

虽然材质粗糙、做工不好。

但这红绳手环是他这么多年来收到最好的礼物。

这是他的女儿送给他的。

侯宿的父亲是安平县底下一个小村的的一个农夫。

他父亲之所以给侯宿取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他祖姓为侯,并且他是半宿才出生。

在家中他排行老三,头上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在他出生时,他的父母已经年过三十了。

长大后,父母逝去。

因为其最小,受到大哥二哥的排挤,分的家产也最少,约等于没有。

最后还是唯一的、已出嫁的姐姐看不过去。

将还小的侯宿送到城中讨生活。

后来也就在安平县定居下来直到今日。

不过因为穷,直到三十岁才结婚生女。

不过所幸,妻子贤惠,两个女儿也非常乖巧。

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不过这几时,自己的妻子不知怎么地突然发烧、咳嗽、浑身上下毫无力气。

就连如厕都需要人帮衬着。

更别提劳作了,不得已洗衣坊的差事只能暂时推了。

但家中扫了一个劳动力,本就拮据的经济条件更显得窘迫了。

“唉,只能多挑几担恭桶了。”

“不过这几时为什么病的人都多了呢?”

侯宿想起其他生病的粪夫。

正想着,侯宿却突然感觉,喉咙中有些干哑。

咽了咽口水,但干哑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

挑着重担本就要耗费大量力气,这种不适也就越来越浓。

头也越来越浓,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榔头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脑袋。

走路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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