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话父王都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别再磨我耳朵上的茧了。”
曹昂谈笑着做到楚云的边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楚云,笑道:“当今大汉军神般的人物,现在却躺在病榻上,你啊,平日里练剑练得那么勤,却还能像个孩子一样,因风寒病倒。”
“你以为我想这样?大战之际,我却病倒在床,这确实太不像话了。”
楚云自嘲地笑道。
“听说,你跟奉孝已经想到办法了?”
话锋一转,曹昂步入正题问道。
“是啊,奉孝告诉叔父了吧?”
“告诉了,我也从父王的口中听说过了,不过这法子真的能行么?”
曹昂似乎不大放心地问道。
“师兄你是担心财帛、粮草这些利益不足以打动那些县令、郡守,还是觉得以荆州本地的兵马去攻打襄阳,效果并不会有我们预期的那么好?”
“我担心的,还是那些郡守、县令不会乖乖听话,那些满脑子想得都是保住现有的位子,然后利用手上的权力压榨百姓,满足自己的私欲。”
曹昂愤恨地攥着拳头说道。
“师兄,你的这番话,恰恰印证了我们的计策是行得通的。
你想啊,正是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只顾着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利益,所以才会被财帛和粮草所驱使,心甘情愿替我们卖命。”
楚云有些得意地笑道。
“额你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后知后觉的曹昂,被楚云的这三言两语给说服了。
“当然有道理。”
楚云嘿嘿一笑。
“可就算有道理,咱们明天该怎么办?停止进攻?等那些郡守、县令派人过来?”
“进攻是不能停的,原因我之前已经跟奉孝说过了,咱们一停,那些郡守、县令就会误以为咱们不行了,然后开始漫天要价,拖延出兵的时日。
对付这些比市井无赖还要难缠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强大的态势,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你说得太对了,就该这么办,虽然将士们恐怕要为此吃足苦头了”
一向心疼士卒的曹昂,难免露出心痛之色。
“师兄,必要的牺牲,从来都是无可避免的。”
“我明白,只是有些道理就算再明白,也总归是不太容易接受的。”
就在二人洽谈正欢时,突然一位传令兵匆匆闯入营帐。
“公子?!公子在这儿么?!”
“喊什么?小点声儿!”
曹昂感觉楚云身为病人需要静养,因此瞪了传令兵一眼。
传令兵吓了一跳,却不得不赶紧汇报道:“公子!魏王急召您商议军机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