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站,不新鲜,加之品相不好,也是正常。
看着姜无忧有些犹豫,鼔货郎也是知晓原因,小玩意儿今日卖不掉,明日可接着卖,其他的可不行,天气热起来了,过不了夜。
“小哥,这样吧,这些你都拿去,收你半个大子可好?”
“行吧,你装起来。”
见最后一点也卖完了,鼔货郎也是高兴,可以回家,不知道大儿今日又学了几个大字?
鼔货郎收起了小鼓,拉着小车离开了老鸹巷,那些孩童有些失落,可是没一会又被一只小虫,或是一片不该在的柳叶吸引了注意力。
姜无忧洗净了冬瓜豇豆,简单的炒制,放了些食盐,至于其他调味,实在太贵,买不起,只能如此将就。
时日长了,也成了习惯,也不是不想满足口腹之欲,只是存钱渡河的念头要更加强烈些。
吃完,洗好,月已上树梢。
休息了片刻,姜无忧借着月光,在小院中,演练起古籍中记载的强身健体的几招练体招式。
虽白河镇灵气消散,不可炼气,但练体还是可以,只是平日里本就吃的极差,气血不足,效果也是事倍功半,消瘦的很。
“你在这样练下去,怕是活不到20了。”
清脆的声音从院墙上传来。
抬头寻着这声音望去,一位蓝衣女子坐在院墙之上,双手环抱胸前,笑吟吟的看着姜无忧。
约摸豆蔻年华,月光下看不真切,只是仙气飘飘,遗世独立,与这老鸹巷格格不入,倒是有些像月中的仙娥。
“这位仙子是谁?”
“你这小子,油腔滑调,不过你这么说倒也不错。”
姜无忧有些尴尬,这只是一个形容词,对方却当了真。
“不知仙子说我命不久矣是何缘故?”
“你这修炼的应是一种练体功法,不过血食不够,消耗的多半是自身精血,再这样练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还望仙子救我。”
“我为何要救你?”
“额。。。”
“哈哈,不逗你了。”这仙子看姜无忧一脸吃憋的样子也是嗤笑不止。
“你不练就好,再多吃些滋补养生之物,不过。。。”
“不过怎样?”姜无忧也是看出了这仙子倒是小孩心性,也是顺着说道。
“你还想出这白河镇吗?”说到这里,仙子有些严肃的看着姜无忧。
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仙子怎知道我想出这白河镇?”
“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道士吗?”
“似乎仙子很了解我?”姜无忧皱了皱眉头,这女子似乎颇有渊源,只是对她没有丝毫映像。
“你也不必多想,我师尊正是救你的那位道士。”
“那年我师尊,误入白河镇,见你颇有仙缘便花费数月治疗于你,但你命中有一劫难,只有这白河镇可救你。”
“难怪那道长于我说,白河为佑,太平无忧。只是,为何又留下了那本古籍。”
“你自有仙缘,留下古籍静待时机,你脱了劫难,便可风云化龙,只是最近有人算计与你,师尊心有感应,派我来相助。”
“你也不必多问,具体我也不知,你暂时先不要再练,你先补补气血再说。”这女子丢下了一块银锭,起身翻腾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这算是被施舍了吗?”姜无忧有些无奈,而且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不过也是听了劝解,不再演练,回到了房间。
房间也如同厨房一般,很是简洁,家具摆件等同于无。
唯一引人注目的,可能只有一口大箱子。
箱子里面东西不少,都是一些老物件,其中最大的一件是一柄青铜古剑。
姜无忧拿出了青铜古剑,这是双亲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保存好的物件。
只是,无论是滴血,祷告,祈求,这青铜古剑从未过回应,似乎真的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铜剑。
剑的年代已经不可考究,铜锈布满剑身,也想办法清理过,铜锈纹丝不动,却也说明了这剑有不同之处。
至于其他的老物件,有着画着龙凤的一对铃铛,雕着古怪纹饰的铜镜,缺了一角的玉佩等。
想起了女子所述,似是言之确确,可也不能全信。
姜无忧这几年打探了许多消息,外乡人在白河镇所谓的寻机缘,有许多,方式也有很多。
但是基本有一个原则,你情我愿,倒是少了些争夺,多了些计算。
当年那道士救了自己,自是感恩戴德,只是,家中也奉上了大半古物。之后父母早亡,也是有些蹊跷。
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间心恶之人更善伪装,凡事还需谨慎,不可亲信人言,需加以判断,三思而后行,量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