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意图销毁枪支。但摔出街心的谢宇钲,却成了明显的目标。
一时间,数十支枪支向躺倒在地的谢宇钲瞄准!
众目睽睽之下,躺倒在地的谢宇钲却像肩背装了滑轮似的,滋溜一下,就滑进了店铺檐下的檐柱间。
却是俏飞燕姐弟俩大急之下,一人拽住他一只脚脖子,将他滋溜一声拖进了安全区域。
谢宇钲一滚而起,再次扳动那嵌在石缝里的李恩菲尔德,这一次,石块终于隆隆挪开。
谢宇钲大喜过望,将手中半截枪甩开,屈下身,两手抱住那截石台阶。
那石台阶约莫三百余斤,要是平时,谢宇钲必然举不起来。但此时身处险境,肾上腺素急剧飚升,沉声一喝之下,竟不觉得十分吃力,旁边的俏飞燕见了他的模样,顿时会意,连忙扑上来帮手。
谢宇钲得此助力,再不迟疑,勉力登上两级台阶,连人带石地向店铺的木窗撞去。
喀喇一声大响!
窗户洞开,条石跌进室内,将一张临窗的板桌砸得粉碎。
谢宇钲再不迟疑,腾身上了窗户,一闪入内。
室内的光线稍暗,谢宇钲一边急速移动身体,一边大睁着眼睛,扫视着店堂深处。
却见店堂深处有门户开阖,光线透入,映出几个持枪的身影正冲了进来。
谢宇钲一闪身藏在楼梯旁,掏出了m1911,连连搂火,似乎击中了其中一人,那几个持枪的身影闪在暗处,看不见了。
回头一看,俏飞燕两人也进入店堂内,卢清警戒洞开的窗口,俏飞燕冲到了谢宇钲身边。
“怎么,店后面也进人了?怎么办鱼儿?”俏飞燕见后堂门户开启,却不见人影,瞬时间便想到了其中的蹊跷,知晓敌人必然已藏匿在暗处。
她一边问,一边摸出手雷,拔开销,扬手甩了过去。
手雷在光线中划过长长的一段距离,落在地面上,骨碌碌滚动,暗中的团丁们看清后,发一声喊忽啦一下逃了开去。
轰!
手雷的光焰照亮了店铺的后门通道,照见三四个团丁因为争先恐后,毫无秩序,反而把后门堵上了,乍然闪现的光焰中,只见他们像几滩涂上不墙的烂泥一样,纷纷滑落地面。
“快上楼!”谢宇钲摸出一颗手雷拔了销,来到窗口处,拎起一张板凳,压住手雷的握环,让它堵在洞开的窗口。
然后拖拽着卢清,扭头噔噔噔的往楼上跑,守在楼梯口的俏飞燕待他们匆匆跑过,便也匆匆上了楼。
跑到楼门口时,见谢宇钲又在鼓捣手雷,忙和卢清奔到窗口,往下眺望,却见长街两头的团头仍不明白状况,畏畏缩缩地不肯前进,姐弟俩稍稍宽下心来。
不一会儿,诡雷布置完毕。
谢宇钲迅速攀上屋梁,嘭嘭数拳击出,橼子咔喇卡喇断了几根,用力扳开,掀开瓦面,率先上了屋顶,轻声让姐弟俩送上几条板凳来,抡起板凳,狠狠地朝瓦面砸去。
这当儿,在骆老爷子的逼迫下,团丁们终于咋咋唬唬的来到了店门前,一个胆大些的家伙从窗洞处朝室内窥了窥,回头禀告道:“没、没见人呢,奇怪。”
“没人还不快上!”骆老爷子一努嘴,扬了一下手上的花机关,“我们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这个团丁无奈,只好抬腿跨上窗台,但那磨磨蹭蹭的样儿,在心急如焚的骆老爷看来,几乎等同于通匪了。他再也维持不了耐性,横过手中的花机关,就要开火。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喀喇喀喇的一阵声响,似乎是陶罐破裂的声音,众人估计是楼上的酒瓮被人打碎。
这么一想,心思便立即到了楼上,想到三个刺客很可能已经上了楼,他、他们可是有、有手雷的。
想到这儿,众团丁无不大惊失色,有心要返身逃避,但押阵的骆老爷子就在旁边,又有谁敢顶风作案?
犹豫之间,早有那聪明过人的家伙,心想与其在街面上挨手雷,还不如进到店堂里头去待着,于是便抢着钻进窗洞。
小心翼翼地跨过墙,见窗洞下有一张板凳,可供落脚,便踏了上去。
但板凳却啪的一声响,板凳腿儿滑了一块,这团丁凭感觉知道有一个圆卵形的东西从板凳下滑脱,聪明绝顶的他马上联想到了三个刺客手中的铁菠萝儿。
他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忽啦竖了起来。
他想翻身退出窗外,但这时候身后又钻来了一个人来,堵住了窗洞,他情急智生,忙向前头的店堂中央扑去,连滚带滑地溜出好远。
在他身后那团丁看来,倒像摔了个狗吃屎,正要加以嘲笑,这个团丁身下忽然闪出一团巨大的光焰。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