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鸿坐在亭中背靠着柱子,看着白君贪饮着湖水,心情大好,对干娘的想念渐渐淡了,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也心生一股喜欢。
“不知道鬼谷有没有学堂教识字啊,若是有的话那可就太好了!爹娘在的时候总是告诫读书识字,做一个有学问的人,说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讲了一推大道理连哄带骗的把握送到私塾,我那时候太贪玩了,私塾里竟和那张村张三宝后李的李功名瞎玩了,哪里肯下功夫学习,现在可倒好,大字识不了几个,干娘和孟叔叔留给我的那些武功秘籍要何时才能修炼好,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为爹娘,孟叔叔报仇。”,杨泽鸿一副大人的心态自言自语道,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果他们有学堂的话,学费是不是好贵啊,当初爹爹送我去私塾读了两年书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听娘亲说,爹爹可是足足凑了半年才把我的学费凑的差不多,那私塾孙先生也是个好人,看在爹爹行医的份上没有全收。哎,不知道孙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当初就应该好好地听话,多学一点。”。杨泽鸿恨不得当初肯多学点,把所有的字都学会才好。
汉字千千万万,岂能一蹴而就,杨泽鸿天真的以为把孙先生所教的书学会便学会了天下所有的字了。
“不知道干娘留给我的钱服不服的起学费,倘若不够,总不能把白君拿去卖吧。”,想到这里顿时忧从心来。
此时,白君喝饱了水,肚子鼓鼓的,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杨泽鸿一把将它抱起,刚喝饱的白君此时又重了不少,杨泽鸿揉了揉它那圆滚滚的肚皮打趣道:“如今只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可舍不得将你卖了!”
白虎咋咋嘴巴,伸出粉粉软嫩舌头舔了舔杨泽鸿的下巴脸颊。
休息片刻后,杨泽鸿起身环望四周,风波亭高出湖面许多,能够看出整个湖的面貌。湖面很大,走了很久才走到湖中央。湖的北方正对着鸣钲广场,刚刚就是从北边的走廊过来。而湖的后方靠着山,模糊中能够看到山水从万丈高山沿着石壁顺流而下,直落入湖中,石壁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水帘,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流水的声音。现在是枯水期,倘若再早几个月,便有万丈瀑布从天而落,一泻千里的景象,到时候杨泽鸿定会被那壮观的景象惊掉下巴。而湖的东西两边有两条溪河汇入湖中,月光下,格外显眼,两条溪河沿着山脚展开绵延不绝,河上有两座桥,杨泽鸿入谷时就是从东方山洞密室进来的,走的是名叫“开合”的拱桥,而西边对称的地方也有做拱桥,名曰:“纵横桥”。
歇了一会,杨泽鸿又带着白君穿过幽长的回廊走到西边方向,纵横桥和开合桥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字不同。
杨泽鸿虽然不认识“纵横”两字,但是字与字长得不一样还是识得的。
杨泽鸿并没有迈过纵横桥,而是沿着河边往回走,北方山峰半山腰上,仍有灯光未熄灭,倘若被人发现岂不太好。
白君跟在杨泽鸿后面也有了倦意,走路的姿态也没了精气神,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见杨泽鸿没有搭理它,只好失落的翻起身,继续跟着,生怕离得远了跟丢了。
一人一兽鬼鬼祟祟的穿过广场,溜回客房,回到屋中后,杨泽鸿终于踏实了下来,庆幸着这一晚没有人发现。
真的没有人发现吗?
鬼谷暗哨林立,如此月明的夜晚要说没人发现,那可算是瞎了眼了。毕竟是客人,倘若是那弟子半夜瞎溜哒,早就犯了戒条轻则责骂重则戒尺伺候。
北面山腰中,伫立着一袭黑袍无人察觉,月光下一动也不动,稳若一块石头,雷打不动,显得格外阴森。一双凌厉的目光俯视着这一切,,目睹着整个山谷,见那一人一兽进屋休息,黑袍人悄然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这边杨泽泓屁股刚捂热,就看到白君朝着门口发出低吼声,兽类的警觉性要比人类强不少,白君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杨泽泓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声音很小,间隔很长,但是在这静谧的夜里也听的尤为清晰,杨泽泓吓得一激灵,从床上赶紧跳了下来。
又是一阵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响,生怕屋内的人听不到,白君轻轻的挪到门后面,压低身子贴在地面,后肢像那弯着的长弓蓄着力,只等门外的猎物推门而进,它便要如飞箭一般射出去,给他两记势大力沉的虎掌颜色看看。
“是谁?”,杨泽泓压低着声音问道,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将白君挡在身后,不给它抢先出手的机会。
白君好歹是百兽之王,岂能躲在人类的背后,此刻王的意识在慢慢觉醒!只见白君从杨泽泓的挡下穿过,探出一个虎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外。
听到有人回应,外面那人很是兴奋,急忙回道:“小兄弟好啊,我是萧海岩,李觉真副宗主门下二弟子,如假包换!这些天谷中人们都传谷地来了个少年英俊,萧某我特意前来拜访。听说小兄弟年纪这么轻,竟然能和那闻风丧胆的凶煞恶神锦衣卫有关系,真可谓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