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自己的腰腹部,摇晃了两下就倒地了。
很快,橙红色的火光从双方的阵地中亮起,黑乎乎的烟雾几乎遮蔽了整个仙庾岭山脚,跟枪炮声一样响的,是凄厉的惨叫。
张新志刚想重新装填,排长快速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张新志赶紧将定装火药包扔到地上,迅速的上好了刺刀。
刺刀刚刚上好,拖着长长辫子,脸上被火药熏得看不清面目的清军肉搏兵就冲进来了。
这两百多米,光他们面对的这一扇面,清军最少被打死打伤了数百人,可他们人太多了,在残酷军法的威慑下,竟然被有崩溃,还是突入了进来。
张新志一个猛刺,三棱军刺直接插入了最先过来清军的胸口,这个清军顿时惊恐的睁大了圆圆的眼珠,手里的腰刀当啷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第二个清军赶到了,张新志抽回刺刀,由左向右一划,第二个清军脖子上飚出一股鲜血,随后他大声惨叫着捂住脖子在地上乱滚。
第三个清军刚勉强翻上胸墙就要扑过来,张新志倒转枪托一个猛击,枪托上有一个圆圆的凸起小钢球,一下就就把第三个清军的门牙几乎全打掉了,清军闷声惨叫着,仰天从胸墙上倒下了下去。
更多的清军翻过了胸墙,但没拍到肩膀的士兵们装填完毕了,一顿自由射击,顿时又打翻了七八个清兵。
趁着这个机会,张新志和三个不认识的战友,迅速组成了三人小组,一个负责装弹的士兵也靠了过来。
他们三人你挡我刺,我挡你刺,装填弹药的嚎叫着飞速装填,实在人多的时候,他们还会抽出腰间装填好的手铳开火。
就这四人,宛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一般,起码二十七八个清军,竟然被打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砰!”对面也闪起了点点橙红色的火光,张新志旁边的士兵中弹了,肚子上飚出了一股鲜血。
这个士兵看起来比张新志要小的多,因为张新志这种从小学一直学到考进南洋陆军军官学院的,差不多都二十出头了,而这个战士最多也就十六七岁。
“砰!”又是一个颗铅弹飞来,这个士兵腹部又中了一枪,这是清军那种重型滑膛枪射出的大号铅弹,陈三郎就是被这种铅弹打中的。
张新志痛苦的一咧嘴,这么大的铅弹,一定把他的肚子里面都打烂了,救不活了!
“广南省安江县阮常死于此地!”这个士兵嚎叫一声,拿着一颗苦味酸炸弹就从胸墙处扑了出去,刚翻过胸墙,无数杆长矛立刻就捅穿了他的身体,但阮常手里的苦味酸炸弹也炸响了!
轰隆的一声巨响!胸墙塌了一截,清军最少倒下了七八人!
张新志从炸塌的缺口看出,密密麻麻的清军,如同饿狼一样的盯着他们三个,他心中升起无限豪情,正要主动出去求战。
“轰!”剧烈的爆响在他耳边炸开,张新志被震的一下扑倒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惊骇的偏过头去一看,三个炮兵推着一门独角兽炮竟然跑到前面来了,刚才的炮击,就是他们三干的。
狂风骤雨般的霰弹如同鬼怪般射了出去,这些鸽子蛋大小的弹丸,似乎都铺满了张新志的整个视线,刚才还饿狼般看着他的清军全部不见了,只有满地的残臂断肢和凄惨的哭喊!
“阔塔麻得仰后窝闷啊!撒哔马?害站祖尔吧动?”怪怪的语调响起,就像是一个人不会升调降调一样硬说出来的。
张新志抬头看去,正在吼他的三炮兵,竟然是两个泰西夷人和一个明显有爪哇土著血统的汉子。
他忽然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被一个金毛仔给骂了一声傻哔!
“狗曰的,你再愣愣的盯着我,老子把你眼珠子炸瞎!”
那个明显有土著血统的汉子看着张新志盯着他看,顿时脸就黑了,他一边装填,一边恶狠狠的骂开了。
张新志赶紧一低头,他顾不得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赶紧跑到这三个奇怪炮兵身边护卫警戒。
现在的明王之国中,歧视仍然是普遍存在的,与原先泰西金毛仔是人上人不同,现在的泰西金毛仔只有大商人和工程师、技术工人、海陆军教官是人上人了。
普通的,从天竺乃至泰西来的水手、酒鬼、罪犯等地位下降得很厉害,他们粗鄙无礼又爱偷盗生事,已经开始被南洋唐人鄙视了,地位也就比土著高一点。
当然,毫无疑问的,在南洋,土著地位是最低的,泰族人,婆罗洲的达雅克人,新州的土人地位还好一点,爪哇、亚齐、婆罗洲其他土人,那在所有人眼中,几乎跟猴子是差不多的。
特别是这十几年来,爪哇等地的土著连娶妻都成了难事,因为这些族中的女人,起码有七、八分之一的被南洋唐人用各种办法娶走了,甚至是被收为小妾。
因为在现在的新州,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一个唐人,娶了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