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婆,特别是做小妾的,在做官,当兵,经商上都是有优惠的,娶的越多,好处越大。
就像张新志的老头,为什么他能顺利击败对手当上了且南的县丞,就是因为他不但自己娶了三个土著小妾,连张新志兄弟三人都一人塞了一个。
还有作为表率的明王父亲礼翁叶福来,他的土著小妾已经超过十个了。
而这么多的土著女人娶进来,势必会造出大量的混血峇峇和娘惹,娘惹好一些,毕竟有华人血统的女孩,在南洋还是非常走俏的。
但峇峇就惨了,娘惹他们娶不到,华人老婆除非家里势力极大,不然更别想,他们只能回去娶同部落的土著,这样一来,后代的血统就更没法看了,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在明王之国中,峇峇分两种,一种是到处被人鄙视的,低人一等的,另一种,就是特别有能力的。
而能进入复兴军炮兵,挂着上尉军衔,看起来还是个火炮长的峇峇,那就更是不可小觑了!
他的父亲或者兄长不是什么公侯伯,就肯定是一方大员,不然的话,不可能进得了复兴军炮兵!
他们这些峇峇,心里脆弱的很,平时在军营中,你要是盯着一个峇峇的脸看多了,他都有可能以为你在嘲笑他,复兴军中的私下打斗,很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胡思乱想间,张新志又把一个冲了进来的满清绿营兵捅翻,而这门独角兽炮,就像是一面旗帜一样,越来越多的士兵在向这靠拢,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五个火枪兵,一个掷弹兵了。
五个火枪兵三个拼刺刀,两个装弹点杀,掷弹兵一手炸弹一手短阔剑,三个炮兵敞开了放霰弹。
不过九个人,把从这个缺口打进来的清军肉搏兵杀掉一茬又一茬,一直到清军的尸体将缺口彻底堵住,再也没用清军冲进来为止。
张新志吸了一口充满恶心血腥味的空气,感觉有些想吐,这会他才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已经抬不起来了,酸疼的肌肉还一阵阵抽筋。
在他面前,奇迹般的掉落着一块完整的肝脏,仿佛还在轻轻的颤动。
一个后来靠过来的第一师士兵无意中看见了,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强行压制好几次后,他还是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张新志们没有发出胜利的欢呼,因为透过重重烟雾,他们听到了杂乱的脚步,三省绿营死伤惨重,蒙古弓箭手也损失惨重,但真正的满洲精锐还没沾血呢
这些杂乱脚步的发出者,正是满清之精锐八旗兵!
火器营、神机营手拿鸟枪甚至燧发枪居中,健锐营护卫两侧,护军营的护军校亲自督阵战场纪律,骁骑营的骑兵则护住两翼,等到火器营突破阵线后扩大战果。
阿桂灰黑的瘦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虽然三省绿营死伤惨重,连关外来的野八旗和生女真没了数百,但也把对面的宋逆打成了疲惫之师,他们现在,绝对打不过人数超过一万五千的满洲精锐了。
宋逆这支军队如此顽强善战,定然是宋逆最精锐的部队,这六千人的损失,恐怕十年都补不回来吧?想到这里,阿桂的笑脸更明显了。
他正想回头吩咐倭什布几句,但倭什布却如同换了疟疾一样在马背上抖了起来,他脸色青的跟青罗卜一般,颤抖的手,遥指着远方的仙庾岭。
红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李阿水亲自点燃的,这是用来招呼在外堵截追杀蒙古马队的背嵬军回来给予清军最后一击的信号。
点燃讯号后,李阿水抽出指挥刀,一万二千精锐,迅速从仙庾岭中现身了。
“所有的连长,必须到自己队伍的第一线去,所有的士兵,必须要看见身边士官长开火了才可以开火。
炮兵看不见令旗,不许停炮,哪怕就是要轰到自己人了也不许停,把死战旗给我插到阵前去,决战!”
随着李阿水亢奋的嚎叫,二十几门用树枝和野草盖起来的青铜炮,开始喷射出慑人的火光。
一个身穿少尉军服的近卫军士兵骑在马上,他高高举起金色刀剑相交的死战旗,狠狠的插到了张新志他们刚刚血战过的,满是尸体的胸墙上方,狂热的欢呼声随即响起!
“复兴军!死战不退!”
“近卫军!有死无生!”
“万岁!万岁!”
欢呼声中,士兵们用力推到了辛苦建起来的胸墙,已经血战过的第一师士兵们从方阵的空隙退到后面整队,其余方阵的士兵斜举手中的武器,万众一心,无所畏惧的向前走去!
军乐队演奏起了激昂的少年从军歌,一个汉儿效节军的年轻千户,骑着马来到了一支军乐队身前。
他冲着军乐队敬了一个礼,“军乐队的同袍们,请后退吧,敌人人数太多,我们恐怕不能分心保护你们了!”
军乐队的中尉指挥涨红了脸,他放下手中的指挥棒,抽出了腰间的手铳和短刀,静静的看了面前的千总两秒钟,随后敬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