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别贴心的根据中国的实际,给拜上帝教的首领们排了大小!
耶稣是大哥,那他就是最大,洪秀全是二哥,那他就是天上的老二,人间的老大,其他首领以此类推!看看,多简单,还符合中国文化中长者为大的特点!
太平天国的规矩也更简单直接是、更有效,有什么事下面人不停听招呼的话,让人直接把小铜锣一敲,东王、西王小白眼一翻,客家健妇大喊“下凡了!下凡了!”随后打油诗一念,出口成宪!
你敢不听?
我还用得着跟你歃血为盟?
你不听我的,那就是不听皇上帝的,我代表皇上帝号召所有教徒灭了你!这多方便!
不过王聪儿这会不觉得问题有多大,在她看来,满清精锐就是那么一回事,还都去打叶大王去了,她现在手握几十万大军,何处都去得。
“总教师!今天我等聚义,乃是我教百年难得的盛世,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光是有本事的大小首领都有上百员,咱们这么多人该往哪去,就请总教师教一教我们吧!”
说话的人叫做王三槐,他是东乡本地人,也是最不欢迎湖北教徒入川的人之一。
在他看来,这朱射斗一走,川地绿营根本不足为惧,这四川的地方就该让四川人教徒自己占,四川的地方犯不着叫湖北人来糟蹋!
上次攻打石鼓镇的东乡民团之所以失败,就是他出工不出力,甚至暗中报信所致。
王聪儿看了王三槐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一下,秀美庄严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少女般的狡黠笑颜,顿时把王三槐看得一呆!
“啪!”响亮的一声脆响,原来王聪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王三槐一鞭子!
这一鞭从王三槐右肩抽向了他胸前,鞭梢还非常精准的在王三槐右耳上扫了一下,几滴殷红的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小娘...总教师这是何意?”王三槐勃然大怒,一句小娘们差点就说出口了。
王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脸红脖子粗的王三槐,“怎么?你不敬尊长,敢直视本总教师,我打你不得?
不过看在你王教首愿意叫老子一声娘的份上,今次就饶了你,要有下次,本总教师当亲取你狗头!”
“哈哈哈!王三槐,你都三十多了才来认娘,是不是晚了点?”
湖北来的教徒顿时哄堂大笑,甚至还有人起哄让王聪儿干脆收了王三槐做义子的,四川教徒特别是王三槐的东乡乡亲,则都是一副脸上无光的表情。
“咳咳!”徐天德咳嗽两声站了起来,笑声一下就小了下去。
“总教师,王三槐是个粗人,不懂规矩,徐某替他向总教师配个不是了!”
王聪儿可以戏弄王三槐,但肯定不能戏弄徐天德,他轻轻点了点头。
“聪儿年幼,才德浅薄,可不敢让徐老祖师赔礼,既是您老说话了,那就请王教首回座吧!”
徐天德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王聪儿三两下就把四川教徒的威风给打下去了,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其实老夫也想问问,如今那狗官李鋐就在石鼓镇,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打垮了他?”
王聪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指的看了王三槐一眼,“那李鋐狗官杀我教友数百,此仇不可不报,我们就在此地操练五日,五日后大家齐心协力,共破石鼓镇,谁再敢拖延不前甚至暗中捣鬼,我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