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现在的汉城,可跟后世那个非要改名为首尔的汉城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汉城要小的多,大约只有三十万人左右,而且只有极少木楼,其中李朝破破烂烂的景福宫,以及现在当成禁宫用的昌德宫,就是最豪华的建筑了。
这两座宫殿都是按照大明郡王标准修建,用青赤两色装饰,在全是泥砖墙,盖茅草甚至稻草的普通朝鲜民居中格外显眼。
“嘚嘚嘚!”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街道两旁的普通百姓,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开。
马背上骑士鲜衣怒马,他们穿着大红罩甲,背着朝鲜民众完全不认识的胜捷1798后装线膛枪,甚至连胯下的战马,都是找遍朝鲜都见不着的高头大马。
这些人可不是昌德宫大王的壮勇营或者是五军营,而是大明天朝来的天兵,周围的朝鲜民众都敬畏的看着这一切。
在这些人心中,中原王朝那就是天上的国度,富裕且强大,是他们连反抗的心思不敢起的那种。
如果叶开没来到这个时空的话,中原王朝对朝鲜的这种威压,还将持续一百年左右。
历史上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后,已经占领全国五分之三土地的东学党义军,听闻叶志超率两千人在牙山登陆后,就立即吓得和政府议和。
连甲午时期那么拉胯的我大清,都还能保持对朝鲜从上到下的全方位压制,就更别提现在了。
穿着蟒袍的阿山刚从马上跳下来,周围路过的最少上百朝鲜民众就呼啦啦的跪下了,个个把头杵到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阿山环顾了一眼,原本在大海船上听即将去滨海省上任的陈光耀说,朝鲜仕女多穿漏乃装甚为劲爆,他还存了一点期待,但现在,阿山只觉得辣眼睛。
想象中的漏乃装应该是那种二八碧玉身若扶柳,羞怯的露出胸前的波涛汹涌。
娘的!狗屁!这汉城大街上,全是人老珠黄者,黑乎乎瘪瘪的,看一眼都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这装束根本就不是所有女子可以穿的,必须要已婚女子,还要为家族诞下男婴的才有资格穿,而且两班家的小姐夫人是不会穿的,穿这个多是失去了两班身份,或者干脆就穷人家的女子。
一是为了图方便,因为要是全副穿戴的话,哺乳起来就非常麻烦,二是用来昭示身份,一看穿着漏奶装的,就知道不是两班家的大家闺秀。
成均馆,朝鲜事实上的国子监,只不过因为他们国王都只是郡王衔,所以叫国子监就不合适了,于是改称成均馆。
“小人叩见天使会安侯,小人的主上已经到了,请侯爷移步到后堂一会!”一个穿着仆役衣服的朝鲜男子跪在阿山面前。
阿山点了点头,示意男子前头带路,今天是有人邀请他来的,而且还挺神秘,是通过一个给大军提供柴米肉蛋的松商传递的消息,万分请求他来这成均馆。
穿过了几处院子,又过了几条小道,阿山都有些被绕晕了的时候,仆役带他来到了一间独立小房子前,房屋中传来了歌乐声。
阿山推开门一看,伴随着阵阵乐声,一个穿着素白裙的女子,正在款款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宽大的裙摆,被舞动的身姿连带着飞舞了起来,远远看去,细长的玉腿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更显柔软。
一件并不显身材的素白朝鲜高腰裙,竟然通过舞蹈散发出了无限的诱惑力。
特别是女子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和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的表情,更有一种让人心生怜意的感觉。
不过这种场面,阿山就见的太多了,粗俗点的当年跟在会安当海盗的时候他见过了,高雅的,就李氏朝鲜这点场面还能高过中原?
长笑一声,阿山走过去,猛地一把将还在款款起舞的女子拉到怀中,随后倒在了一个软塌上,女子发出了惊恐的尖叫,疼的眼泪的都出来了,阿山的右手仿佛铁爪一般,将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捏住了。
“报个名号吧,躲躲藏藏的干什么?我也劝你不要摆什么架子,这些年死在本侯手里的国王苏丹也不少了,你们李朝上下,如果还想存在,最好就按照大皇帝的旨意办事!”
阿山有些憋不住了,提过了让李祘唯一的儿子李玜去大明,当面向大皇帝请罪之后,整个李朝的官员们就开始打起了太极。
他们当然不敢拒绝,但他们敢拖,而且理由还很充分,因为李玜现在还不是王世子,需要完成册封世子仪式后,才能去朝见大明大皇帝。
理是这么个理,但有了这个理由,李朝的官员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拖延了。
本来册封世子的仪式就繁琐,在刻意的拖延下,没有几个月操办的完毕?阿山现在已经在考虑直接带兵把李玜给强行带走的事情了。
“臣妾在东海也听闻会安侯乃是大皇帝陛下的亲近人,文武兼备最是忠勇,您这样的大豪杰难道也不怜香惜玉吗?”回答阿山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