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分通,也有八分通,一看赤心便知她什么心思。
谁让清哑小日子来了呢。
她问细妹:“说什么呢?”
细妹忙将缘故说了。
细腰斩截道:“你值夜!少奶奶用惯了你,就由你带着细柔细柳贴身伺候。大少爷由少奶奶伺候。往后若有变化,再听少奶奶吩咐。”
说到这,扫一眼赤心,又道:“大少爷当众宣誓非少奶奶不娶,对少奶奶情比金坚;少奶奶为大少爷请赐牌坊,情比海深,他们心意相通、联手操琴,比翼双飞,是不需要什么通房妾室的。所以,即便是少奶奶小日子,大少爷也不会招人进去伺候,你只要备下茶水等项,夜里听使唤就够了。”
细妹不知细腰用意,被她说急了眼,“师傅,我哪有想这个!”
细腰心想,蠢丫头,你没想,可有人想啊。
赤心如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又羞又气。
她冷冷地看着细腰,道:“姑娘说这话什么意思?”
细腰道:“你不明白?”
赤心道:“不明白!我自小便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已经有十来年了。无论大少爷读书还是歇息,夜间听候传唤都是我分内事。倘或大少奶奶说再不用我,我自会离开。姑娘说这些淡话做什么?”
细腰道:“若真是这样,倒好了。只怕不是。”
赤心待要再争,又担心惊扰了主子歇息,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丢下一句“姑娘别说的好听,却监守自盗才好!”转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