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令牌,代表着征南将军的权势,别说自己一个小小队正,就连再上一级的校尉见了也不敢怠慢!
当然,这并不包括黑甲军,作为主公的嫡系,黑甲军的人向来骄横,除了攻城略地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之外,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是范炜本人都不一定指挥得动这支军队。
黄通记得很清楚,他刚加入军中时,带他的那名伍长不知道怎么回事惹到了黑甲军的人,然后被打成了猪头,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事后更是连啃声都不敢,更别说报复,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对于这些骄兵悍卒,征南将军范炜也是十分头痛,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只是一个小小队正,自然不愿意得罪这些人。
但是,安杰手上有将军府的令牌,这可是代表征南将军,不听也不行。
仔细权衡了一番之后,黄通艰难地做出来选择。
他看着韩闽,挤出一丝笑容,“韩队正,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吧,先把人放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相对于眼前这位黑甲军队正,黄通更不愿意得罪将军府。
因为在这绛州地界,征南将军范炜就是土皇帝,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巴结他。将军府门前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如果自己不遵令牌的事情传到将军府,不需要范炜出面,底下自然会有大批依附于将军府的范系来对付自己,到时候别说过好日子,恐怕想活命都难了。
相反,得罪了眼前的韩闽,大不了被揍一顿。
根据他对黑甲军的观察,这些家伙虽然瞧不起他们这些杂牌军,但是下手的时候还有分寸,并不会像对待敌人那样下死手取人性命。
“不行!”
韩闽冷着脸丝毫不肯退让,“我等奉命肃清官道匪患,除非有主公命令,否则谁来了也没有用,征南将军还管不到我们身上!”
管不了你们,但管得了我啊!
遇上这种不讲情面的倔子,黄通欲哭无泪,我这是招惹谁了,出生入死卖命,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小官,在这小县城过上几天舒坦日子,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情。
他耐下心来,继续劝道:“韩队正,我知道你们黑甲军是嫡系,但是别忘了现在绛州还是征南将军管辖的地方,我们现在都必须听从将军府的命令,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让我难做呢?”
“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也不要让我难做!”
韩闽到底是骑兵出身,纪律性较强,如果换做是黑甲贼兵,哪会说那么多废话,早就动手了。
另一边,看见黄通并没有立刻动手救自己,安杰心中顿时不耐烦,他举着令牌满脸铁青,“黄通你还和他说什么废话,军令在此,你要抗令吗?”
“自然不是,我这不是在商量吗?”
黄通看着安杰无奈道。
“他是队正,你也是队正,你用得着怕他吗?就算出了什么事,别忘了还有我安家帮你担着,快救我!”
安杰此时已经把韩闽给恨上了,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报复这不识好歹的家伙。
黄通手握刀柄,“韩队正,你也看到了,不要逼我,我的人可是比你那边占优势!”
除了五百驻军之外,还有一百多名捕快衙役,人数要比黑甲骑兵多出三百有余。
“兵在精而不在多,人我今天肯定是要带走的。”
韩闽话音刚落,周围的黑甲士卒就押着安杰等人往外走。
“黄通你还等什么,快动手啊!啊”
安杰奋力挣扎,却被黑甲士卒一刀柄砸晕过去了。
“少东家!”
安铨见状大急,“黄队正,不知道你又没有想过,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黑甲军,是假冒的,我们少东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肯定要陪葬!”
黄通手背青筋凸显,猛然抽出长刀,“韩闽,得罪了,各位兄弟结阵,给我抢人!”
随着黄通一声令下,客栈内的驻军士卒飞快的组成了一个个简单的四人阵型,攻向韩闽等人。
这些士卒都是跟随黄通上过战场,存活下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互相配合也有默契,韩闽这些黑甲骑兵的主要优势还是在马背上,客栈中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而客栈的其他住客也纷纷四散而逃,留下来的除了掌柜和他的那些伙计之外,就只有刘枫这些人还没有离开。
“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帮忙!”
吕旖凑到刘枫面前问道。
此时客栈的大门已经被驻军的人掌控,外门的黑甲骑兵一时之间也冲不进来支援,韩闽等人虽然勇猛,但到底都是血肉之躯,而且在人数方面也处于劣势,虽然没有死人,但是伤者已经出现了。
“你想怎么帮?”
“很简单,擒贼先擒王。”
吕旖看着不远处的黄通,此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韩闽身上,所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