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颜思齐现在跪着的那块地方。
铆足了力气,松浦诚之助捏着皮鞭,喝令带上第一个家伙。
聂尘被两个人架着带到他跟前,两人对视,彼此都认出了对方。
“你?!”
“我。”
聂尘初初不明白为什么松浦诚之助看到自己时那么震惊的反应,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诚之助犹犹豫豫的下令左右给聂尘松绑,将他带入了屋子里,蔽退了旁人,只有两人独坐。
“这是长海大人临走时,托我交给你的东西。”松浦诚之助根本没想到长海大师的朋友会是李旦商行的打手,只道聂尘是个卖面的商人,于是从一个华丽的盒子里拿出那柄折扇递出去时,还满脸的不相信,样子有些恍惚。
聂尘也有些恍惚,他固然没有料到,长海和尚在松浦诚之助心中的地位如此的高,居然连杀人大案都不管了,先把东西给了再说。
吞了一口唾沫,聂尘对日本国师的身份,又有了更深的理解,简直地位超然啊。
一个徒弟都这么显赫,如果是真的天海和尚来了,只怕这个松浦诚之助会五体投地的拜服,根本不敢抬眼看人。
既然松浦诚之助忌惮长海和尚,想必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想到这里,聂尘的胆气足了,慌乱的心情一下镇定下来,脑子里疯狂的转,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展开折扇,一手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
“越人歌”聂尘皱眉,默诵上面的字。
片刻之后,聂尘的眉头依然紧皱,他不明白长海写这些诗歌要干什么,是离别馈赠吗?
“喂,东西我给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松浦诚之助粗声打断他的思索,额头青筋暴起的问:“原来你是李旦的人,你们为什么要去荷兰商馆寻事?还杀人烧房,是不是李旦指使你们这样干的?”
聂尘眼睛眨巴两下,没有立即回答。
诚之助焦躁起来,一迭声的问:“是不是李旦知道我跟荷兰人有交易,故意如此?平户代官松浦健和李旦交好,他又和我在竞争家主继承之位,是不是他也有份?你说啊,你是长海大人的朋友,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照实说就行了。”
聂尘有些无语,心想你这种审问法,人犯没交代你全交代了。
想了想,他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松浦诚之助笑道:“勘定大人,你想发财升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