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觉得难堪。
“罢了,我来旅顺,与你相会,原本是想商量着偷袭金州,砍两个建奴脑袋来装点门面,好向朝廷申报军功,多求些军饷来。”毛文龙苦笑道:“这下可真的引来了建奴,听墩堡上报说,来的骑兵里面还有白巴牙喇战兵,可见起码是个固山贝勒率领。”
“这不正好吗?毛帅若是砍了贝勒的头,送到京里可是大功一件!”
“杀了贝勒,建奴就真的要把我连根拔起了。”毛文龙连连摇头:“旅顺不过偏安,好不容易保住了这一块土地,若是丢了,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京里的言官光是口水都能把我淹死,所以现在辽东还不是打大仗的时候,要沉住气。”
儒生呵呵一笑:“毛帅睿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金应魁不及也!”
毛文龙似乎没有听出儒生金应魁话里的挖苦,而是沉思起来,双目微闭,等他重新睁开时,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事不可为,请金先生先回去,改日再聚,我们两家之间保持联系,等时机到时,再共图大事,刘爱塔反正归附的心意,朝廷也知晓,只要他肯继续为我所用,必有重归大明的一天。”
毛文龙起身,端起了茶碗,金应魁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好,这股建奴滋扰旅顺一带,想必会对本地军民屠戮抢掠,毛帅还是尽早动手将他们驱离了好。”
毛文龙和他并肩走向后门,送他上马离去,正出门时,后面来了亲兵,禀报说沈世魁来了。
“他来干嘛?不是让他去凑银子买粮吗?”毛文龙心中烦恼,呵斥道。
亲兵忙道:“沈将军带来了一个倭国的人,说是那边的龙头,要见见镇帅。”
“不见!”毛文龙不耐烦的喝道:“沈世魁是不是昏了头,什么人都带过来,当这里是会馆么?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