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条船上,聂尘看着正在被张铁匠包扎手掌的颜思齐,斜倚着船上的桅杆。
“这么说,这是一趟浑水了?”颜思齐冷静的时候,表情很严峻,横贯整个下巴的胡子根根似钢针般的密集:“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置身事外了。”聂尘叹气道,把目光投向水波浩渺的海面:“大丈夫有心报国,也不能愚忠啊。”
“好个愚忠,聂小子,这话不错。”张铁匠朝他竖大拇指。
“不错,我们生意做得好好的,干什么去离明朝死活?”颜思齐叫道,他的右手正被张铁匠捏着,于是用左手朝空中狠狠一击:“魏忠贤和东林党勾心斗角,让他们去斗吧,与我们何干?”
“张大爷,我在夷州,有很大的土地,足以安顿惠州疍民,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跟我过海去闯一闯?”聂尘试探地问:“水上湿气重,疍民寿命不过四十,上岸居住,农忙时耕田,农闲时下海,好过天天跟海龙王搏命,在那边,不会再有人欺负疍民,谁敢欺负你们,我头一个不答应!”
张铁匠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正好捏着颜思齐被咬的位置,于是这个络腮胡子大汉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