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一起,在冰天雪地中,过了一个年。
貌似平静的新年,不平静的人心。
转头开春,三月已来。
水暖花开,满树嫩芽沾满树梢。
福建全省,罕见的没有下一滴雨,除了冬末时分洒了两场下雨以后,从一月,到五月,老天爷再也没有降下雨水来。
这对春耕来说,是致命的。
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上,如同一盆热得发烫的炭火,撩烤着大地,在入夏时节,把高温带给了闽地。
所有的农民都知道,今年要大旱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人是大部分,因为春粮几乎颗粒无收,地里的禾苗全被热死了,水田成了旱田,龟裂的泥地里一道道足以塞进常人大腿的缝隙预示着一场灾荒已经来临。
十月,旱灾的后果开始显现。
各处县衙收不上粮赋,下乡征粮的人自己也饿得没有力气,地主们紧闭庄门,吩咐长工晚上搬进自己家里来,彻夜防备。
十月下旬,一些县城里开始出现大批乞丐。
十一月初,流民向州城和府城聚集。
熊文灿脑门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