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黄金。
一块连着一块,码在里头,像用黄金堆积的山。
熊文灿死死的盯着金子,用颤抖的手,拿起一块金砖来,金砖分量十足,死沉死沉的,无须检验,就知道这是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金子,纯金。
熊文灿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眉毛胡子都在抖,他拿起一块金砖,又拿起一块,将两块相互碰撞,发出铛铛的轻响,整颗心都跟着响声,剧烈的跳动。
扫视全屋,这样的箱子一共有六口,摆成两排,虽然箱盖都关着,但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熊文灿的嘴角慢慢的裂开,疯狂的去抓金砖,搂在怀里,然后仰起脖子,眼望房梁,无声的大笑,人像癫狂了一样打转,金砖从他的怀里漏出来,掉到地上,他也不管不顾,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响,仿佛有痰卡住了。
老管家在门外,眼鼻关心,入定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才慢慢打开,双目发红的熊文灿慢慢的从里头走出来,边走边整理衣服。
“看好这里,把门上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人送东西进去。”
老管家躬身应允,熊文灿回头看了一眼,迈步朝花厅走去。
延平知府何永堂,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熊文灿走进去时,这位知府正在墙边一副纸画边驻足,貌似在品鉴,但听到门边脚步声响立马就回过头来。
“啊,何大人请坐。”熊文灿招呼何永堂落座,一边随手去拍自己的衣服,他总觉得有金光沾染在上面。
“谢大人。”何永堂急不可待的把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急不可待的开口:“听说刚才叶家的人来了?”
“叶成敏和叶成昌,都来了。”熊文灿喝了一口茶,觉得有些烫嘴,胸腔里热得很:“说我们处理不好,就要上京告御状。”
“啊?!”何永堂面一下就白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京里的清流若是知道此事,还不得把福建的天都翻过来。”
“天翻不了。”熊文灿淡定的答道:“何大人也是一府之尊,当镇定理事,不要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