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绿湖中间有一小岛,岛上人头攒动。隔着老远就听见上面的鼎沸之声。
任梦西两手叉腰,朝远处望了望,有些奇怪,“怎么这次试武大会,有这么多人参加。”
船家闻此言,忽地一笑,解释道:“听说此次大会的奖品特别珍贵,所以人来的比往常年多。”
听了这话,任梦西这疑问更是在心中平添了几许,“常年不都是给些像天灵珠之类的小神器么,他们今年大方了?”
“呵呵,四方江湖侠客都来此参加神剑大会,却鲜少有人知我们试武大会。这不,老板为了名气,特地花了重金找来了深州城最美的姑娘当第一名的奖励。天灵珠那些小器件就放在第二第三了。”
摆渡人划着船,解了任梦西的疑问。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他口中的那第一美女,痴痴地望着天,这美女的容貌如从天际而来。他这一放松,船突然失了方向,摇摆不定。
柏夙的腿也跟着船打颤,见竹竿不稳。她张开手掌挥向湖面,一道白气自手心穿出,打向湖面。本波浪翻起的湖,瞬间便平静如初。柏夙这才舒了口气。
任梦西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刚刚不定摇摆的竹竿。转过头对着柏夙故意说道:“自古英雄爱美人,这奖励着实不错。”
柏夙附和点点头,直道没错。听着他嗤笑的声音,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忽地收起手掌发的内力,这小小竹竿又开始自顾自地游移起来。
柏夙收起内力,但好在摆渡人及时掌控了船只,稳稳的停在了对岸。两人都下了船走到岸上。
这里的万物都被染了一层红黄涂料,虽没有入春纷红骇绿七彩斑斓多样颜色,但是看着这由丹枫绿湖缀着的薄寒秋日,却仍能让观者感到别一番风味。
任梦西站在岸头,玩弄着腰间挂着的小饰物,“柏夙你刚才收内力不会是想把我推下水吧。”
柏夙嘿嘿一笑,直说怎么会。可这手却不安分的想推任梦西入湖。
“是啊,对你这么个登徒子,现在不把你扔下去冲走更待何时?”
任梦西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并不是柏夙的声音,还没等自己回过神来,便被身后人一把推入了冷冷的水中。
柏夙下意识想抓住任梦西,这手又悬到半空,犹豫之间,他便已跌了下去。柏夙回过头,才发觉身旁正站着一人,看这惹人注目的桃花眼,正是唐蜚零。
“唐公子,你不是说要在城西呆几日么?找找那本邪书的消息。怎么这么快便到城东了?”
唐蜚零耸耸肩,“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我和阿六突然想到你还在这人身边,实在不放心?就跟来了。”
柏夙听到这话赶紧挥挥手,怕任梦西听到这话又开始发作,便解释道:“唐公子您真的误会了,他没你想象的这么坏。我是自愿的。”
“我不信,你看他,谁平日戴面具出门?心中不知藏着何鬼事。”唐蜚零根本不听柏夙的话,硬是指着那水中的落汤鸡说。
任梦西从水中站起,横眉怒目地看着两人。柏夙这才发现这挨着岸的湖只有半人高,这才稍稍安下心。
柏夙回过头,看着眼前任梦西这落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唐蜚零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任梦西全身上都被这湖水浸湿,头发丝,下巴,衣袖上都往下淌着水,那冷酷的面具如今倾斜了一半,露出了他半个眼睛,常日那个不羁公子如今却这样子,不让人发笑真是难上加难。
他使劲拧了拧衣袖,抬步要上岸。柏夙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慢点,万一再滑下去。”
“哎,你还戴不戴这半眼面具?”唐蜚零见任梦西没有扶面具,有些奇怪,打趣问道。
“柏夙,你给我重新戴好。”任梦西在柏夙的搀扶下上了岸。这眼睛就没离开过唐蜚零。
柏夙听了他这话,拒绝应是不可能,只得乖乖嗯了一声。柏夙正要上前给任梦西重新系好,不想一把折扇横在了两人中间。
“哎,你这浑身湿漉漉的,贴这么近,柏夙身上都沾上水了。我来伺候你戴。”这折扇就是唐蜚零的,他两眉上挑,说着就要收起扇子亲自给任梦西戴。
“少爷,少爷。您在这里,我正找你呢。”这是,阿六从后方人群中挤出来,拍了拍唐蜚零的肩膀。
唐蜚零看到阿六便收起了扇子,跟着阿六到了旁处,时不时还回头望望两人这边,似不想离去。
自涯顶落下的股股清泉,溅到湖上的灰石上,若飞珠溅玉,发出阵阵声响。远处几只飞鸟自北向南,如镜之湖映出那山,那水,那几只飞鸟。
这首丁冬美曲,这幅羡人画卷。都被面前的人遮的杳杳不见。
柏夙踮起脚尖,绕住任梦西的脖颈,小心绑着后面的细带。她的目光停在了他的锁骨骨处,不敢向上瞧。
四周虽数杂音,任梦西的呼吸声柏夙还是听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