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便下《罪己诏》。将王位传于嫡长子刘封。再行自我放逐,流徙三千里。渡海到倭岛称王,亦甚有滋味。个人荣辱事小,千万国民事大。眼馋蓟国者,举不胜数。焉能坐视千里富庶,被外戚勋贵,名门豪强瓜分。徒令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
“想都不要想。”下船时,蓟王如是说道。
公审如火,稻作如荼。
消息不胫而走,远赴洛阳。
西邸,万金堂。
大将军何进,健步如飞,赶来拜见。
“臣,拜见太后。”人长一辈,大将军元气渐复,权势日盛。虽只剩一耳,却可借貂蝉冠遮掩。
“大将军,所为何来。”太后本应迁回长秋宫。然怕动了胎气,滋扰腹中麒麟儿。故一直迟迟不肯动身。
“大喜,大喜!”大将军何进,喜不自禁:“太后知蓟国之事乎。”
“尚未知也。”腹中麒麟儿似有悸动。帘后何后,微微蹙眉,小心捧腹。果然,父子连心。
“启禀太后……”大将军何进,遂将公审右国令之事,和盘托出:“蓟国右国令,竟是太平妖人,黄巾余孽。且是毒杀王美人,行刺先帝之背后主谋。又趁废帝鞠城锄奸,残害洛阳贵胄,汉室宗亲无数。笔笔重罪,夷三族可乎。”
何太后自帘后笑问:“蓟国锄奸,大将军喜从何来?”
何进长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神。声声喊杀,字字见血:“国令谋逆,国主焉能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