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把握胜过对方。
上次有这样不确定的感觉,还是青乌老祖赵藏风。
“奇怪。”孟戚皱眉,他跟墨鲤一样非常在意斗笠人身上的死气。
沿着乱糟糟的街走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异样。
这些说来很慢,其实也就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孟戚回到铁匠铺时,墨鲤正好救完百姓,正在看废墟里的西凉高手。
空华阵被孟戚所破时,这些人就已经受了内伤。
斗笠人一来,邪异的武功更令柳娘子等人心脉受创,最后更是身陷绝境。
绝顶高手能够控制自己招式波及范围,相对而言,在他们对决圈范围内,杀伤力极大。
功力稍弱,受伤较重的那些当场毙命,剩下的则被彻底埋在了铁匠铺的废墟里。
墨鲤先去救了周围百姓,轮到这边时,发现竟然只剩下一个活口了。
“人藏在哪里?”孟戚带着几分意外问。
他出手时就大概知道后果,本来就没想着留这些人一命。
只是没想到斗笠人竟然也不心痛属下的性命。
墨鲤掀了一块木板,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然后指着下面露出的黑黝黝井口道:“喏,在这下面。”
孟戚伸头一看,只见柳娘子拽着井绳,战战兢兢地贴着井壁悬空挂在那里。
“她倒机灵。”孟戚嗤笑一声,玩味地看着柳娘子惊惧的神情。
照理说,站在井边往下望是一片黑漆漆,可不知为什么柳娘子就是觉得孟戚能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她已经藏得这么严实了!原本指望这两个煞星走了,她再爬出来的,可邪门的是对方一抓一个准,好像事先知道她躲在这里一样。
当时主人在跟这两人交锋,汇聚的内力越来越多且都没有收手的意思,周围气流形如利刃,稍微一动就会被割得血流披面。得亏她脑子灵活,一眼就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井。
说起来容易,可想要在三人招式出手、巨响发生之前的空当里及时跳入井里,还得碰点运气。
结果运气是碰到了,可这究竟好运还是霉运,却有点说不清了。
“还不上来?”孟戚冷声道。
井绳若断,柳娘子就要跌入水中。
她不知道井底是否有连通暗河的口,寻常百姓家挖井只要见出水都行,通常不会有那么深,所谓进水口也只是石头的缝隙。井壁四面光滑,毫不着力,落水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命连在井绳上,而上面的人很容易就能弄断,
于是她满心惊惧,又不得不忍住恨意,顺着绳子慢慢爬了上来。
孟戚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因斗笠人这一来,原本布好的局又起变化。
墨鲤走到厢房那边的废墟寻找地窖,随即神情微变。
“不好。”
地窖塌了,黎主薄的尸体被砸得面目全非。
厢房地面还保持着完整,下面的地窖却毁了,细看青石方砖上的花纹,不难看出这是斗笠人所为。
……隔山打牛不是什么稀罕事。
墨鲤不明白,以斗笠人的武功,他或许不能把整个院子里的西凉高手救走,可是捞一个两个应该不是难事,为何放着活人不救,却要毁掉黎主薄的尸体呢?
还不如宿笠!
宿笠为了让属下回到坟墓,绕山跑一周都要想办法给出一瓶阿芙蓉的药丸。
孟戚闻言,沉声解释道:“他们在闰县的根基尚存,只要没有黎主薄里通盗匪的证据,闰县一时还乱不起来。凭证需要时间去查,此地县令也不像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沙的人,但凡他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钱闭嘴的心,或者是胆小怕事不敢细查,这些西凉后裔在闰县的势力就不会被连根拔起。有了黎主薄的尸体,才能吓一吓县令,毕竟我们不能长久留在此处应付此事,那等于被拖在这里,这帮西凉人却可以去别处兴风作浪。”
“你昨日不是说县令认定是盗匪攻打县城,这事非同小可,县令必定要上禀朝廷?”
“那是昨日。”孟戚黑着脸对墨鲤说,“你也听到了,现在外面都叫着有妖怪呢!”
反正兵营里除了黎主薄也没人出事,大家什么都没看到只见着一阵风衙役兵丁连夜搜捕,封锁城门都没发现匪盗乱党,恰好可以把责任推到虚无缥缈的妖鬼那里,总之不是官府无能。
墨鲤失语,望着孟戚一阵无奈。
打架前怎么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出呢?
“世事总有遗漏不可算之处。”孟戚轻咳一声,示意墨鲤去看缩在一边的柳娘子。
“她?”
墨鲤还没反应过来,孟戚径自笑道:“不错,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那斗笠人毁掉了黎主薄尸身,不是又给我们送来了一个有用的棋子吗?还是一颗凉了心的,不再忠心耿耿的属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