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大礼。”
柳娘子因为内伤口鼻溢血,听到孟戚这番话也不反驳,兀自低着头。
因练空华阵不易,斗笠人手下也没有第二群阵法造诣比他们高的人,柳娘子与众人心里便存了三分侥幸,尤其在察觉到“主人”出现后,更是有种主人亲自出马来解救他们的错觉。
然而
“我依旧不懂,斗笠人明明有机会救走他们。”墨鲤感到费解,继续问,“毁地窖又不需要多少时间,此地是他们的地盘,随手拎起两人,引我们去追即可。因他武功高强,我必不敢与孟兄分开,待他寻到空隙将人随手一丢,返身拦住我们,那两人还是极有机会逃得性命的。”
为何不这么做呢?为什么斗笠人只顾自己离开?墨鲤百思不得其解。
斗笠人既能在三人对招后趁乱消失,换个地方同样也能脱身,他可不是刀客,害怕墨鲤孟戚对他紧追不放。
“救一人、两人有什么用?空华阵需要几个人?”孟戚言辞犀利,直指关键。
柳娘子身形一晃。
墨鲤随之恍然。
这群西凉高手学的是空华阵,他们可能在一起练了十几年,彼此配合默契。
死一两个或许还能找人补上,多练练依旧拿得出手,如果是死得只剩下一两个,那就沦为普通的高手,不值得斗笠人在意了。
“他一见你我,就知道没法把属下救出了,索性放弃。”孟戚摩挲下巴,感觉这人有枭雄之相。
不过枭雄就枭雄,当年逐鹿天下时,有枭雄之相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不值钱!
孟戚收剑,拂袖轻蔑道:“他以为这些属下必死无疑,可惜啊,偏偏有一个活下来了……我方才怎么说?世事总有遗漏不可算之处,无论是谁都要栽跟头!”
墨鲤觉得这话八成是孟戚从“旧友”那里学来的。
“大夫,她伤势如何?”
“是内伤,伤了经脉内腑,暂时不可动用内力。”
“无性命之忧,那便带着走罢。”孟戚上前将人一提,仿佛拎个篮子,“你主人送来的礼物,不收倒是过意不去了。”
柳娘子又怒又惧,心中更有一股怨气。
她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黑被点了穴道。
衙门那边隐隐来了一队人,只是不敢靠近“闹妖”的这条街,远远地观望着。
墨鲤这才有机会问孟戚:“……那斗笠人诡奇莫名,竟能驱使灵气,孟兄觉得他会是什么?”
“不像龙脉。”孟戚果断否认。
“也不像人。”墨鲤补充。
孟戚沉默一阵,迟疑道:“不然,真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