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本郡主回去就是了。来人呐,关门!”白娉婷让沉香打着灯笼给自己照行,抬头看见裴锦澜还在拿袖子擦脸上和头发上,还不是因为他此时无比的狼狈吗?
“别啊,朝安郡主,还不是我家老太太突然病重,听说你妙手回春的本事后,我爹就让我来请你出夜诊了,你放心,你的夜诊费我一定会出双倍的,断然不会委屈你的。”裴锦澜心中颇为郁闷,皱了皱鼻子对白娉婷说道。
“裴世子,你这身上太臭,离我远点!”白娉婷抬手捏着自己鼻子,朝着裴锦澜喊道。
裴锦澜闻言气得要死,可也没有证据证明刚才飞来鸟粪是朝安郡主命人干的,再说这位彪悍的姑奶奶,他还真惹不起,那是太后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自己没必要没事惹来一身骚。
果然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即便裴锦澜的心中有多么的鄙视朝安郡主,但是此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因为百姓们传言说她医术高明。
“深夜请郡主去我府上,是裴某的不是,但是望你看在你和我娘子琉璃的交情上,即刻上路可否?”裴锦澜见白娉婷生气,还以为她不想去,是以,他忙翻身下马,对着白娉婷拱手作揖道。
“真是你家老太太让你特地来请我过府出夜诊的?”白娉婷抬头挺胸,双手负着在背后,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还是你家老太太答应我去帮她割掉一点点肠子了?”
“这……这……”裴锦澜先是迟疑,随后马上点点头说道,“对,对,对,还请郡主郎中快些上路。”
白娉婷一看裴锦澜这厮眸光闪烁,心中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具体的事情如何?她还不知晓,还是尽快随着他去归伯侯府走一趟吧。
“好吧。”白娉婷也担心琉璃郡主,不管如何,那是自己给她出的苦肉计,别给这渣男整成残疾了。
面对白娉婷如含霜染冰一样的冷冰冰的眼神,让裴锦澜觉得奇怪,自己和这朝安郡主素无交集,她做什么看见自己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吃了他的血一样的凶狠眼神,莫不是自己这么晚来请朝安郡主出夜诊扰人清梦了?
于是裴锦澜缩了缩脖子,忙翻身上马,然后白娉婷带着凝香沉香两个丫头也上了叶雀驱使的马车上。
马车上,白娉婷对着凝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捂嘴笑。
凝香,沉香也捂嘴笑,自然不好让马车外随行的裴锦澜知晓他头上身上的鸟粪是白娉婷的主意。
“主公,刚才夫人让凝香搜集一兜的鸟粪往裴世子的脑袋上砸上去了。”鬼三下跪着禀报给张润扬听。
“倒是娉婷的作风,就我说,娉婷这么做还不够心狠,这样吧,你们几个一道忙一些,给我把咱们院子里所有的鸟粪,马粪收拾收拾,然后一股脑儿扔去归伯侯府,不把归伯侯府给弄个臭气熏天,都别给我回来。”张润扬闻言非但不生气,还宠溺的含笑道。
妈呀,要怎么样?才算心狠?
鬼三无语望天。
但是再怎么样无语,也得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做。
张润扬心道:我的媳妇儿做什么都是好的,你要用鸟粪对付渣男,我做你相公的怎么好落后,就用个鸟粪还便宜了那一家子。这样吧,咱加个马粪还凑合吧。
“鬼三,你们动作快点!这事儿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办好,越快越好,别看着我好像显得我很邪恶的样子,我跟你说裴世子那个混账东西,他欺负了你们夫人的好闺蜜,他啊等着被你们夫人恶整吧!”张润扬眼神亮了起来,唇角的笑容阴森森的可怕。
“是的,主公,属下们一定不辱使命!”鬼三只得下跪点头告退,然后带着鬼四等武林高手分两拨,一拨去林子里掏鸟粪,另外一拨去马房奋斗捡马粪。
此时张润扬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信件,不过,他为了稳妥起见,还又看了一遍琉璃郡主写给白娉婷的信,方才骑马去了宁安侯府。
当白娉婷跟着裴锦澜到了归伯侯府门口,才让叶雀停下马车,她轻盈利落的跳下了马车,在看到满身狼狈的裴锦澜后,似诧异的说道:“呀,裴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约走近你越发觉得很臭呢,你……你是不是先回房去换身干净一些的衣服,反正我也去过你们老太太的嵩寿堂,要不,我自己带着丫鬟们进去给你家老太太诊治了吧。”
裴锦澜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咦,确实很臭,是以,他的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扭头看向白娉婷,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一身的鸟粪八成和朝安郡主脱不了干系。
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那鸟粪就是朝安郡主派人做的手脚,人家没有在鸟粪上写名字啊!所以裴锦澜这个暗亏可是吃定了。
“我这还不是在你们张府门口那边被鸟粪弄脏的。”裴锦澜俊魅的面容上,细长的瞳眸之中迸射出冰冷的光芒,狠狠的开口,其实这话也是在试探白娉婷。
“怎么可能,我们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