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冲和尚竟然是无根之人!太监!
张润扬立马抬手挡住了楚娉婷的视线,然后命令慧冲和尚赶快穿上僧袍!
“胡氏,到底所谓何事?你倒是说个子丑寅卯来,本县也好为你伸冤!”张润扬被这桩糊涂案弄的头昏脑涨的,查了十来天的案子,居然就这么快逆转了?太让他无语了。
“启禀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和慧冲和尚曾是青梅竹马,七年前,慧冲和尚因为家境贫寒,不得已入宫去当了太监,后来两年前新帝登基,放出了一批宫人,他花钱买通了上头的人,他才出来了外头。只是他积蓄花尽,不得已遁入空门剃度出家,民妇有一次上香偶遇了慧冲和尚,才知是故人,虽然互生爱慕之心,但是慧冲和尚说他已是无根无人,不会给民妇幸福,民妇心死,但是念着往日的情分,民妇时常会做些素食给慧冲和尚吃,有一次被喻里正瞧见了,喻里正就以此事要挟,说会告诉喻十一郎有关民妇和慧冲和尚有染的事儿,民妇自认身子清白,人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喻里正却在喻十一郎的面前说民妇不守妇道之类的话。”
“胡氏肯定是冤枉的,平素也不和村上的光棍男人来往,怎的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村民们在看见了慧冲和尚乃无根之人后,大家都想着慧冲和尚和胡氏肯定没有奸情的。
“对啊,胡氏肯定是冤枉的……”已经有平时和胡氏关系好的村民为胡氏说话了。
“都给我闭嘴,本县要听胡氏细说,来人呐,另外去把喻里正给本县叫过来对质。”张润扬一拍惊堂木,还真有点儿审案的架势。
“还有呢?胡氏,你继续说。”张润扬见慧冲和尚已经穿好了僧袍,然后才让楚娉婷站在身侧。
“喻十一郎听信了喻里正的话,一直逼问我奸夫何在?可我没有和人苟合,哪里来的奸夫,于是我们大吵一架,他还用鞭子抽打我,我身上的伤养了很多日才好全,后来他又去了漳州做生意,我又变成了独守空闺,可恨那喻里正为老不尊,竟然半夜潜入,强暴了民妇,民妇害怕人知晓,于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慧冲和尚是清白的!”
“而和民妇有染的是喻里正,他想霸占喻十一郎的家产,逼迫民妇在汤药里弄了焊锡,若是用毒,仵作肯定能查出,若是用焊锡,并非中毒,仵作未必能查出,正好民妇也恨极了喻十一郎不分青红皂白打我,我一怒之下就答应了,后来喻十一郎果然死了,亲戚们都相信喻十一郎是病死的,唯有喻里正来县衙击鼓鸣冤,其实是因为他和我分的家产不匀,起了诬告的心思,他以为你们能查到我和慧冲和尚的奸情,其实他错了,我和慧冲和尚什么也没有发生!”胡氏振振有词的说道,鬓角留出的几缕发丝随风扬起,勾勒出她姣好的容颜,她说到最后涕泪交加。
在胡氏快说完的时候,喻里正恰从人群跑了过来,扑通一声下跪在地大呼冤枉,说自己是无辜的。
“启禀大人,喻里正的右边屁股上有一粒黑痣,约莫绿豆大小,你让衙役扒了他的裤子就知晓了。”胡氏冷冷一笑,她此时已经有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这个淫妇胡说八道!青天大老爷,喻某光明磊落,可没有和她苟合,你不要听她喷屎!”喻里正慌乱的磕头辩解道。
张润扬可不听他这些,忙挥挥手示意衙役武三杯去扒掉喻里正的裤子检查。
喻里正觉得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太丢脸了!
他此刻光腚站在村民们面前,把他喻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光了。
事实胜于雄辩!
果然如胡氏所言,喻里正的右边屁股上有一粒绿豆大小的黑痣。
喻里正的妻子伏氏气的瑟瑟发抖,在一旁骂这对奸夫淫妇。
“还请张大人放了慧冲和尚,他是清白的!”胡氏再次给张润扬磕头。
“慧冲和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润扬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他差点儿弄成冤案了。
只是慧冲和尚一言不发,忽然大家惨叫一声,因为慧冲和尚的唇角渗出了血珠,原来他想咬舌自尽,但是楚娉婷眼疾手快,已经飞身过去,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致使他当场无法动弹。
“慧冲,我不许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胡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双手撑地,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慧冲和尚的身边,她摸着他的手,哭的楚楚可怜。
“怜儿……”慧冲和尚此时被穴道点住了,说不了话,但是从他的口形却能让胡氏知道慧冲在喊她的闺名。
“张大人,他们才是奸夫淫妇,我真的和那胡氏没有一点关系的,一个黑痣不能说明什么。兴许她听别人说的呢!”喻里正还想狡辩。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老了还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喻里正的妻子在一旁愤怒的数落着。
“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张润扬示意楚娉婷给慧冲和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