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满!前次阿鲁不花犯事撤职,尔等就没有丝毫干系么!大汗让本堂严格整治闽地,无论官民,一体整饬!太子还说,剿匪不利者,查办!激起民变者,查办!昏聩无能者,查办!”
“这一两年,先是陈吊眼造反,后是女贼许氏造反,再是海盗破泉州,甚至伪宋在泉州复辟!这还没完,最后一百多万贯皇税被劫,五个朝廷命官被杀,残宋水师来去自如,连番上岸骚扰!尔等是干什么吃的!”
“这闽省,还是我大元的闽省么?哈歹只,本堂问你,反贼许氏劫掠皇税,是怎么知道路线和时辰的?咹?是你泄露的吧?”
哈歹只神色一滞,随即冷哼道:“你敢污蔑我哈歹只!李洛,今日你不说清楚,本官一定要奏你一本!”
李洛站起来背着手,下堂来到哈歹只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哈歹只,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知道你的侍妾是什么人么?她是许氏手下的女贼,你知道么?皇税上京的路线和时辰,是你泄露给她的,你知道么?”
哈歹只的神色剧变,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李洛怎么知道!
那个侍妾,是大半年前纳的,不但长的美,人也很聪明,蒙语学的也快,他很是喜欢,渐渐的,哈歹只就开始让她帮自己处理一些公务。
谁知前段时间,此女不辞而别,留下一份书信,说自己是许氏的手下,本来派来刺杀自己的,但不忍心下手,所以只好离开。
可是紧接着,皇税被劫,几个官员以及押送的官兵全部被杀。哈歹只知道此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一直惴惴不安。因为,那个侍妾看过关于押送皇税上京的公文。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侍妾根本不是女贼许氏的手下,而是特察局精心培养的女特务,也就是“东西南北中”五秀中的“南秀”。
南秀本是风尘女子,李洛任宁海州达鲁花赤时得到的。南秀被崔秀宁培训半年后,潜伏到哈歹只府中,窃取了不少机密。
“本官不知道你说什么,哼,要是今天不说清楚,本官一定参你一本!”哈歹只虽然心虚,但态度还是很强硬。
反正那贱人已经跑了,又没有人证,李洛能拿自己怎么样?
李洛冷笑,“好,那本堂就让你见识见识。来人!”
“在!”
亲卫们雷鸣般应道。
“带人证!”
“诺!”
很快,一个色目人被押了进来,很显然,他之前是李洛车队的马车里。
哈歹只一见这色目汉子,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这不是他几天前派到海滩盐场收税的奥茹丁么?奥茹丁是他的心腹管家,怎么落到了李洛的手里?
“狗奴才!你怎么在这里!”哈歹只喝道,心里有点慌,因为那侍妾逃跑后,他曾让奥茹丁带人四处追捕,奥茹丁知道那女人是许氏派的奸细,也知道她泄露了皇税的消息。
所以,奥茹丁也是知情人,那就是人证啊。
“主人,对不起了,事已至此,为了朝廷,老奴只有实话实说了。”奥茹丁说道。
他也是没办法。几天前,他在盐场征税,突然被新任平章的李洛逮捕。李洛告诉他,接到举报,他在盐场横征暴敛,几次激起民愤,所以要惩治他。
他当然只好搬出主子哈歹只。谁知李洛当即逼问他,哈歹只有没有违法。只要他供出哈歹只的违法之事,就放过他。
然后,他就被丢给李洛的手下(特务),严刑拷打,一直逼问出哈歹只的侍妾泄露皇税公文的事。
等到吐露出这件事,特务们才不再折磨他。最后,李洛又告诉他,出卖了哈歹只,他只有死路一条。但只要咬死说是主动揭发哈歹只,他就有活路,保他最后平安无事。
李洛之所以这么干,就是要通过奥茹丁的口“主动揭发”哈歹只。让奥茹丁成为证人,借此让元廷撤掉跋扈而贪权的哈歹只。
哈歹只是二品大员,他的事一旦捅到元廷,元廷刑部必定会提审奥茹丁。但如果奥茹丁一口咬死是主动向平章揭发哈歹只不法,他就有生路了,甚至还有功。
以奴告主,一般先要打几十板子。可如果事关朝廷利益,那又不同了。
奥茹丁会怎么选?当然只能是说自己主动揭发,这样还能有一条活路。
哈歹只毕竟不是主动泄密,说与反贼勾结,肯定不算。但最少也是昏聩无能,渎职失察,虽然不会被元廷惩治太重,但官位肯定保不住了。
李洛的目的,就是搬掉这个强势的副手。要不然,自己这个平章就是摆设。
“奥茹丁,你如何向本堂主动揭发的,就如何再说一边。”李洛很温和的说道,“别怕,你也是为了朝廷么,本堂自会为你做主。”
“喳!”奥茹丁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不如听平章摆布。
“平章官人,各位官人,右丞官人的侍妾,乃是反贼!很多朝中官府的机密,都被她窃走了。本省每年的皇税,押送上京的路线都不同,时日也不同。这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