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皮是都没有缝。
然后再用鼓风车把牛羊皮吹成鼓鼓的气囊,扎口子。再把气囊绑在马的身。渡江时,马在水里游,人骑在马划水,帮助马加速。
马本来就会游泳,也能驮人游泳。但是,马的游泳距离有限,在江中不会超过一里,要是驮人,那距离就更短。
可要是马身绑着气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样的话马就不会沉入水中,马头会露在外面呼吸,加马背的人帮助划水,就能大大增加渡江距离。就是马累了,也可以停下来休息。
但是,这个方法的弊端也很明显。一是无法携带辎重补给和重武器过江,几乎就是孤注一掷,一旦不能快速取胜,那就会矢尽粮绝。
二是渡江时难以反击敌人,无法防守布阵,一旦对岸有敌军,就会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
听到乃颜的问话,也不干回忆了一下说道:“渡江很快,也就半刻钟功夫。慢的是做革囊,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不过,前后加起来也就一个时辰出头。”
突藏道:“那就在这里宰杀牛羊,把皮子带走就成。这里宰杀,已经不怕传到叛军的耳朵让他们起疑心了。”
这里离渡江地点只有几天路程了。别说叛军未必知道宰杀牛羊,就算探到,也来不及阻止了。
“好,那就在这里宰杀!”乃颜立刻下达宰杀牛羊的命令。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牛羊都被宰杀一空。肉都被分了带走,骨头就地掩埋。
元军为了怕被唐军水师发现,并没有靠近江边,而是离江边数十里。
…………
“将军!王后急令!”
驻扎在江宁(南京)的长江水师大营,崔秀宁派的信使六百里加急赶到。
长江水师指挥使韩韶看了崔秀宁的密令,顿时神色大变。
“传令!放炮示警……”
“轰轰!”长江水师的旗舰的六斤弹炮轰向,一道道旗语发出,越来越多的战船开始聚集,往西而去。
而其他信使,也骑着快马望浔阳(九江)等地而去,通知那里的水师东来拦截。
可问题是,水师在江的速度实在慢了些,韩韶就是再着急,也无法更快了。
王后虽说是一个可能,并没有肯定,但韩韶的直觉感到,王后说的可能应该会发生。
一定要赶在元军渡江前,拦住他们!
与此同时,防守江宁城的两千唐军新兵,也被派出一千多人,匆匆西去。领兵的只是一个团总。
三天后,崔秀宁急行军四百里,终于赶到芜湖县,可是离长江岸边还有二十里。
三万兵马人人疲惫不堪,崔秀宁原本明媚的眼睛此时也布满血丝,两腿的内侧,都被磨破了。
到后来,她只能下马步行,部下再劝,她也坚持不坐马车。
崔秀宁前来的消息,当然早就惊动了芜湖县令王福生。
王福生派来迎接崔秀宁的县衙官员,早就等候在驿站。
“微臣芜湖县丞刘九郎,拜见王后殿下!”刘九郎是海东老人,当然是认识刘九郎的。
“刘县丞,长江对岸可有动静?”崔秀宁劈头就问。
刘九郎道:“暂时还没有,不过王县令已经召集了本县和两个邻县六千青壮民夫,在江岸巡防,附近的战船,也通知了,请殿下放心。”
崔秀宁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刚刚说道这里,忽然前面官道銮铃急响,同时刺耳的锣声传来,同时马骑士大喊道:“元军渡江,快快拿起农具道江边守江!县令官人急令!”
崔秀宁脑袋嗡的一声,想都不想就翻身马,“元军来袭,快!迟了就来不及了!”当先纵马奔驰。
石珊瑚等侍卫一起跟。三万乡勇干脆跑起来。
此时,不到两里宽的江面,数以万计的元军突然下水,往对岸而来。
已经聚集起来的几十艘战船,正在拦截,船的水兵纷纷放箭,射杀游过来的元军。
原来,元军来到巢湖后,一分为二,七万人继续往西,七万人南下。乃颜率领七万人南下,在距离江边十里出停下制作革囊,绑在战马的身。
这么多人马,这么大动静,当然瞒不过任何人,但问题是,现在完全不需要隐瞒了。就算提前几天泄露,也无所谓了。
每匹战马,都绑了两个以的革囊。为了在水中保持平衡,革囊绑的也很有讲究。
元军骑兵都穿着皮甲,背着骑弓,而刀枪和羽箭,也用革囊浮着。
接下,乃颜一声令下,七万大军就来到江边,在数里长的江岸开始分批次下水。
虽然附近的唐军水师战船发现了,但已经于事无补。战船数量太少,而渡江的元军数量太多。等更远地方的战船赶来,元军早就过江了。
“杀!”眼看大量的元军水师下水,几十艘船战船结成一条防线,可是空隙仍然很大,根本堵不过来。
要知道,长江水师战船都是中小型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