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狩”,各地元军更是疯狂的展开了对各地反元义军的残酷镇压。
东到罗斯和东罗马,西到英格兰,北到丹麦瑞典,南到意大利和西班牙,到处都是元军和起义军的战争。
八月初四,自称罗马皇帝的东罗马起义军首领格尔斯诺,在麦特罗波儿地区大败,十几万起义军几乎全军覆没。
“罗马皇帝”格尔斯诺被擒后,被元军用战马践踏的草原刑法处死。
西方东部最大的一股反元起义终于被镇压了。
最多相差两三天,罗斯人起义军,自封基辅大公的维斯迪尔,在基辅之南被元军剿灭,罗斯诸国境内最大的反元势力覆没。
似乎是上帝已经失望,又或者长生天真的在庇佑蒙古人一样,后世德意志地区、意大利地区、英格兰地区、西班牙地区这四大地区的反元主力,竟然在八月初这短短十日之间,相继被元军镇压。
西方各大反元战区的起义军主力,纷纷宣告失败。
被杀被俘的反元义军,总有数十万人之多。
势力最大的六支义军,要么被镇压,要么选择投降。剩下的反元势力虽然多如牛毛,却已经不足为患了,被彻底剿灭是迟早的事。
反元主力已经被消灭。
事实上,这还是在唐廷特务帮助组织反元义军的情况下。要不是唐廷特务帮助组织壮大反元义军,其实起义军不可能发展这么快,也不可能坚持到八月,而是数月前就应该被镇压了。
迁都到巴黎的忽必烈,眼看反抗大元的反贼大军一个接一个被镇压,这才感到了久违的安慰。
这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来到巴黎附近血迹已干的卢浮宫,接见群臣,召开西迁后的第一次大朝议。
但是,忽必烈嫌弃卢浮宫闷热,也看不起卢浮宫的风格,就迁到巴黎附近森林中的丹枫白露宫避暑,下令暂时以清凉的丹枫白露宫为皇帝寝宫。
丹枫白露中的忽必烈,首先下诏将整个后世欧洲分为二十四个行省,再按照部族拆分为一百三十八个府,委任蒙古和汉人官吏治理。
旧贵族的庄园土地,分给了西迁而来的东方新贵族。蒙古贵族、老色目贵族、汉军贵族、汉奸官僚,纷纷获得了大量的领地庄园,掠夺奴隶,跑马圈地。
而跟随元军西来的某某教、密宗佛教、道教,也都争先恐后的修建寺庙,圈占土地,掠夺农奴。就是汉奸官僚,也不忘开始修建孔庙,圈占祭田。
群魔乱舞,乌烟瘴气。
西方的农奴,刚刚从西方贵族和教会的枷锁上解脱,又戴上了蒙汉贵族的枷锁。对于他们而言,无非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元廷采纳汉奸王四郎的建议,对西方开始了旨在分而治之的所谓“教化”。
“西方教化大总统”王四郎立功心切,一到巴黎就迫不及待的下令“教化”。西方历史上的文化大浩劫开始了。
因为西方色目人太多,忽必烈最相信的人反而变成了西迁的汉人。越来越多的汉奸,成为地方大员,协助蒙古大员镇压起义。
因为英伦三岛孤悬海外,而又反抗不止,忽必烈令王四郎为海西三省大行台丞相,钦差大臣,总督海西三省民政“教化”大权。
海西三省大行台丞相、文教大总统、大元中书省左丞王四郎,来到伦敦开府建牙,第一件事就是笼络英奸,招募通事。
第二件事,就是下令新组建的地方官衙搜集所谓妖言惑众的书籍,准备焚毁。
却说这日王大总统刚刚在一个改成衙门的教堂坐镇,英奸通事官约翰琼斯就屁颠屁颠的跑来汇报。
“大官人。”约翰琼斯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罗吉尔,一个老人,他说大元是魔鬼,是野蛮人。”
约翰琼斯本是个商人,倒是很有些外语天赋,他在一年前就降元了,倒是跟着汉军学会了不少汉话。
什么?
王四郎怒了。
“这个罗吉尔,好大的胆子!哼,太子殿下刚离开海西三省,他就该辱骂天朝!来人,去把他抓来!”王四郎下令。
“喳!”戈什克立刻领命。
行台丞相府的衙兵出动,在约翰的带领下,很快就在牛津大学附近的一个磨坊,抓获了已经年近七旬的大学者罗吉尔裴根,还抓获了和罗吉尔在一起的几个学者,他们曾经都是牛津大学的教授。
当然,此时的牛津大学已经没了,成了一个元军的大营。
很快,罗吉尔等五人就被押到行台丞相府,带到元廷大员王四郎面前。
“是你辱骂大元?你个龟儿子,好大的胆子嘛!”王四郎操着川蜀口音,杀气腾腾的狞笑道。
王四郎不知道的是,这个罗吉尔裴根是十三世纪英国最著名的大学者之一。罗吉尔是实验科学的倡导人,对光学,天文,数学都有深入研究,是将先进的阿拉伯科技介绍到西欧的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