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府中,一个黑影如大鸟般轻盈地掠过一堵堵高墙,没被任何人发现。
这黑影从常府外墙一跃而下,正是此行负责保护公主的将军韩通。
这里早有两名男子等候多时。
“大人,有没有打探清楚?”
韩通点点头:“这两人是兄弟俩,哥哥叫胡驰,被分在制衣坊做工;弟弟叫胡英雄,被分在木工坊做工。”
“只是两个普通家丁而已,小祖宗调查他们作甚?”
韩通眼睛一瞪:“哪来这么多废话?小祖宗让干啥你就干啥。惹的她不高兴了小心把你流放到西荒去牧羊。”
这男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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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酒馆中,两个男子正低着头小声交谈。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一个身穿稠衣,正是把吴驰跟丢了的窦书生和张天。
一心和尚匆匆从门口走进来。
两人凑到他跟前,我们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你那里怎么样?
一心点点头:“有消息了,你们跟我来。”
……
不一会儿,一心将两人带到了文庙,文庙门口的棂星门贴着一张告示,一群人围在前面指指点点。
三人挤进去一看。
墙上挂着一幅缉拿令:“今有案犯二人光天化日抢劫杀人十恶不赦安丰县悬赏白银五十两全城通缉此二人如有隐匿知情不报者与犯人同罪。”——别怪我不点标点,这年头根本就没有标点符号这种东西。
缉拿令上画着两人,三人一看,画的还挺像,一眼就能认出来,一个是吴驰,一个是他的护卫。
缉拿令旁边站着两个衙役,一高一矮,腰间插着大刀,眼睛不停朝着人群里扫来扫去。
突然一个衙役眼睛一亮,冲着窦书生嚷嚷道:“喂,那个书生,转过头来。”
窦书生还在那东张西望呢。
“看什么看,说你呢,说你呢,叫的就是你!”
窦书生疑惑道:“两位官爷叫的是小生?”
一个高个儿衙役走过来用怀疑地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窦书生:“你哪儿人?”
窦书生说我是常州人氏。
“外地的?”高个儿衙役和矮个儿衙役对视一眼,两人过来扭起窦书生就走。
窦书生嚷嚷道:“等一下,等一下~官爷,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现在我们怀疑你行凶抢劫,重伤了县老爷的侄子郭公子,要抓你回去拷问。”
窦书生莫名其妙:“那上面不是画着案犯的样子么?跟小生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别啰嗦,兴许画师画的不像呢?老爷说了,凡是外地来的书生都有嫌疑,都得把你们抓回去严加审理。”
这时候一心和张天赶紧挤上前来:“官爷,我们是一起的,刚到贵县。我们都是良民,从来没做过作奸犯科的事情,官爷只怕是弄错了。”
高个儿衙役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再啰嗦,再啰嗦把你们一起抓起来。”然后两人就推推搡搡把窦书生押走了。
一心和张天没办法,只得远远跟着。
两名衙役把窦书生押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不走了。
窦书生仍然在絮絮叨叨喊着冤。
张天两人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高个儿衙役叹了口气,“书生,你是和通缉令上的人犯不太像,你看书生模样的案犯那张脸,一看就是个贱人……你就好得多,我们也知道你可能是被冤枉的。不过嘛,这案犯胆大包天,竟然连县老爷的侄子都敢伤,县老爷现在是暴跳如雷,非要把所有的外地书生都抓起来,严加审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两个衙役这借着机会敲诈呢。
一心个是嫉恶如仇、脾气火爆的和尚,一听这话怒了。
张天一把按住即将暴起的一心,对他使了个颜色,那意思,你可别轻举妄动。
张天走过去对着两个衙役作了个揖,点头哈腰道:“两位官爷说的的是,小的也知道官爷的难处,可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这位书生绝对不是什么凶手,还请两位官爷高抬贵手。”
张天一边说着一边往高个儿衙役手里塞了些东西。
衙役抬手一看,脸就沉了下来:“哼,我是看这书生弱不禁风,不像是个凶徒,才给你们指条明路,谁知道你们这么不识好歹。我告诉你书生,要是你进了大牢,没事也得给你扒层皮下来。”得,他嫌少。
张天死死按住一心的胳膊,一眨眼的工夫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跪下来抱着高个儿衙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官爷,你看我们穿的这衣服,我们要是有钱能穿成这样。”得,张天演戏的水平都快赶上吴驰了。
高个儿衙役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