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老子给钱。
邵家上下惊得仿佛见了鬼,他爹他妈他爷爷觉也不睡了,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开了一整晚的“家庭会议”。
这事隔着墙都传到了顾家,第二天一早邵玉城出门后,顾千秋就被邵父邵母叫了过来。
他们旁敲侧击着问她,最近城儿都在做些什么?
顾千秋礼貌笑道:“和大新来的教授搞物理研究。”
顾千秋在邵家父母眼里,是个知书达理、谦卑恭顺的好女孩,再加上邵玉城这么多年狐朋狗友虽然交了不少,但身边要说最亲近的,也只有一个顾千秋,所以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邵母犹豫了几秒,拿捏着分寸开口:“千秋啊,城儿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你也是知道的。他昨天晚上突然跑到家里要他爸给他一大笔钱去经营什么公司……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倒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就是怕他……”
顾千秋笑容不变,心里明镜似的,无非就是怕他年幼无知,上当受骗。
她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昨晚去见的人里,好像有傅家的三公子,商家的独子,还有那位大新来的教授他是赵老的忘年交,临退休举荐过来的人。”
邵父邵母顿时震惊了。
傅家,手掌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商家,更是金融大鳄,与作为军政世家的陆家交情匪浅。
赵老又是什么人?他的大脑曾被誉为国家宝藏,当年一直是境外势力笼络、暗杀的焦点人物,退休过了脱密期以后,就隐姓埋名在大做起了教授。
他们儿子何德何能,沾染上这么一群……
“千秋,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顾千秋感觉到了二老的动摇,但也不敢顺水推舟、做得太过,于是垂眸笑道:“我对这些不太了解,家里的事也一直都是我哥哥在操心,听说过傅家商家,但没有机会深交,不知道那两位公子少爷的人品性格。但我相信,赵老德高望重、人品俊秀,他看中的人,应当不会出错。”
她这以退为进地抬了江临一手,确实在邵父邵母心中留下了沉甸甸的分量。
邵父挥挥手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再和城儿的爷爷商量商量。”
顾千秋落落大方地欠了个身,转头走了。
刚走出他家院落,行至拐角处,就被人扯着手腕塞进车里。
顾千秋不慌不忙,理好了衣衫,只听那人沉着声,似有些不悦道:“顾千秋,你怎么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叫唤叫唤?你就不怕我是歹徒?”
她含笑瞥着邵玉城那张比小时候更加英俊立体的脸,“在这住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哪个歹徒像你这么明目张胆。”
这地方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进出的哪怕是个送外卖送快递的都要严格把控身份。
更何况……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谁。
邵玉城本想吓一吓她,结果人家顾二小姐端庄优雅的派头丝毫不减,倒是他自讨没趣。
他冷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吩咐司机开车,升起车厢之间的隔板,问她:“怎么样,他们同意了没有?”
顾千秋道:“还没有。”
邵玉城狐疑,“你出马还有拿不下来的事?”
19岁的顾千秋已经是顾氏旗下公司当之无愧的第二把交椅了,因为她在公关方面天赋过人,一张嘴总能把人哄得开开心心。
顾千秋手指绕着头发,美眸间难得浮起几丝无奈。
这是除了邵玉城之外没人能在她眼里看到的、她内心自然流露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似乎也没想着收起来。
“邵玉城,你爸妈在商场打拼了多少年,怎么可能被我三言两语就骗过去?”
“什么叫骗?我兄弟个顶个的牛逼。”他不乐意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个小没良心的,等爷发家致富了,什么豪车豪宅名表名包不能给你买?你怎么就不知道上上心?”
顾千秋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邵玉城见她皱起眉,以为是疼了,暗忖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冷笑道:“你这两年真是让顾千钧惯成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了。”
顾千秋却不理他,从包包里掏出粉扑和小镜子,十分紧张地在他碰过的地方扑了两下,埋怨道:“妆都花了。”
邵玉城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素来爱惜自己的脸蛋,也最知道美貌是她的资本和武器,他原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如今……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原因是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后,顾家父母似乎渐渐觉得这个养了十几年的筹码足够分量了,于是开始安排她参加一些名流酒会。
最近这两年,她身边追求者不断,什么年纪什么货色都有,邵玉城光是看着都犯恶心,偏偏她还能妩媚笑着周旋其中。
这不禁让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