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前两天阿左和别人打赌的一桩事。
那会儿他们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阿左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跟人打赌说,顾千秋顾女神心有所属了。
邵玉城想也没想就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
玫玫迟疑了下,却一反常态地跟了句:“我觉得阿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邵玉城这才坐直了些,醉意也褪了几分。
阿左和玫玫是她和顾千秋共同的朋友,阿左是个大老爷们,心思难免粗犷些,可玫玫一直是顾千秋身边胜似闺蜜的人,她都这样说了……
他缓缓蹙起眉,直盯着玫玫的脸,目如点漆,饶是没有什么情绪,眼底那影影绰绰的幽暗也让人不寒而栗。
“顾千秋跟你说的?”他问。
这还用说吗?玫玫无奈,“她没说过,不过动了心的女孩都会和平时不太一样,城哥你看不出来吗?”
邵玉城想了想,顾千秋就是顾千秋,哪有什么变化。
“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也不知是在反驳玫玫还是在反驳谁。
阿左挑眉道:“城哥不如一起来赌?”
邵玉城烦了,又踹了他一脚,“瞎几把赌什么,这是能拿来打赌的事吗?”
玫玫笑了,推波助澜道:“城哥怕输。”
“操,谁怕谁孙子!”邵玉城一听果然脸色变了,猛地摔了酒瓶,豪言万丈道,“赌就赌!”
他想,顾千秋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和他最远距离不过就是两家之间相隔的那三百多米路,她平时多看了街边哪条流浪狗一眼他心里都有数,怎么可能凭空就蹦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呢?
他赢定了,不会输。
可此时此刻,邵玉城看着眼前的女孩精心补妆、千娇百媚的模样,无端就想起了阿左和玫玫的话。
心有所属……
顾千秋天生就漂亮,根本不用这些庸脂俗粉的点染,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
难道她真的心有所属?
是他输了?
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就在邵玉城心里掀起一大片烦躁的沙尘,他冷声问:“顾千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啪”的一声,顾千秋手里的镜子掉在了地上,一贯沉静优雅的脸上满是与她给自己的淑女人设格格不入的惊愕和失态。
邵玉城见到她的反应,目光倏地沉了,逼近她的脸,“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