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心里多少有些恻隐和愧疚,这个地方原本就有个很深的刀口,这男人应该是没怎么走心的保养过,伤好了归好了,却留下了一道疤。
她也记得,那道疤,与她有关。
两年前他在教堂里为了救她而伤的。
如今他的处境有比那时候好吗?
若是这样伤着回去……会不会被那些图谋不轨的手下算计?
孟不悔想着,对他说:“你先回我家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吧。”
路易瞥她一眼,低喘中夹杂着轻笑,“干什么,这次又是做给谁看?”
“不给谁看。”
“那就是后悔刚才在卫生间里放我走了,嗯?”他炙热的鼻息打在她的颈窝。
女人僵了片刻,垂眸,淡淡道:“是有点后悔。”
路易眼波一滞,身子撤开几寸,深深打量着她。
却见她抿了下唇,娓娓开口:“我刚才应该直接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跟我走,不要自己一个人逞能。孤胆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别人当英雄好歹还落个好名声,你倒好。”
她没说完,叹息着把他扶起来,“先走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路易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幽幽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出卖我?”
那老狐狸受伤濒死,手底下想继承那老狐狸留下的势力的人肯定在满世界搜他,想把他揪出来邀功请赏。
孟不悔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不避不闪地瞧着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让你相信了。”她放开了手,“要么你在这继续藏着吧,我先走了。”
她没能走开。
因为他没有松手。
孟不悔像是料到一般,莞尔回头,“想清楚了吗,跟我走?”
想清楚了吗,跟我走?
这一句话,成了他多少个日夜痛醒过来的蛊。
此时他却不懂,倨傲地笑说:“走。你要是敢动别的心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孟不悔不惧他的威胁,她已经习惯了。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悔。”她答,“孟不悔。”
……
飞机在米兰降落的时候已是深夜,男人行色匆匆,上了车便听来接他的肖恩汇报了一下伦巴第地区的情况。
听完,他心里大概有了分寸,面无表情一针见血地问:“姑姑是担心路易那个野人办不成事,让我来给他善后?”
肖恩额头划过豆大的冷汗,暗忖大公子这番发言真是太过于犀利,这话他都没法接,“伦巴第一直是圣座心里的一块病,美第奇公爵能解决自然最好,他解决不了的话……圣座的意思原本是让e
ar先生回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