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处,不曾在意,为何此时回忆起来,那触觉清晰得好像被人放大过无数倍一样。
眸光一厉,他低头盯着自己逐渐有了反应的地方,额间青筋一跳。
他妈的。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起反应?!
一定是刚才注了兴奋剂的关系……
男人喉结一滚,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潮,刚一闭眼,手臂竟产生幻觉一般被人挽住。
十指青葱如玉,软得像是他儿时拥抱过的那小小一团的女孩儿。
他一震,睁开眼却发现那幻觉真实得可怕,面露担忧之色瞧着他,“阿黄,你还好吗?”
不是他心底的女孩。
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孟不悔只见他眉峰寒凛,想也不想便用枪抵住她的眉心,眼里的肃杀之意升腾跃起,“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道:“你别管了,跟我走。”
男人纹丝不动,眯眸睐着她,无言的审视格外犀利。
孟不悔无奈,举起双手,“我带你出去不好吗?你难道要死在这里?”
他仍不信她,“你要救一个杀人犯?”他冷笑,“我不会死在这里,会死在这里的人是你。”
孟不悔安静了片刻,眉眼间覆着淡淡的清苦笑意,“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她说完,眨了下眼睛,“但仅仅只是误会而已,罪不至死吧?”
男人薄唇紧抿,没吭声。
“你要做的事做完了吗?”她轻声问,抬手挽了下头发,又露出了皓腕上的墨玉,黑白两种颜色冲击着他的感官。
路易忽然瞳眸一紧,用力甩开她,“滚开!离我远点!”
孟不悔全然不知他怎么了,“你……”话音未落,她看到了他脚边的针管,不顾他的阻拦迅速拾起,看了眼上面的化学成分,“你给自己注射这种东西,你不要命了吗?!”
就是要命才注射。
男人唇畔一丝冷嘲的弧度,让孟不悔又一次听懂了他沉默无声的言语。
她才发现,他受伤了。
这种时候如果任由血液流失精神涣散,他会死在这里。
可是,她也没见过哪个男人会给自己注射兴奋剂来保持清醒。
兴奋剂会加速血液流动,他会失血更快。
孟不悔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茫然无措,她一下子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办了,门外那些人还在找他,她知道他们还在找他,庆幸的是她比他们所有人都先找到他。
他问她是怎么找来的,她其实也无法回答。
就这么,靠着直觉,冥冥中觉得他应该在这里,就推开了这扇门。
很多年以后路易才明白,原来她就是有这样的“特殊能力”,从小就有,从小就能在迷宫一样大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任何角落,找到他,拥抱他,治愈他的累累伤痕。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执行这种任务?”孟不悔捏着眉心,“你不是堂堂美第奇公爵吗,谁给你派的这么危险的任务?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吗?”
路易闻声,唇角扯开轻笑,笑里没有一点温度。
江姗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这些年来,她从没有一天放弃过对他冷酷到残忍的试炼。
他也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他明白那个女人是在用这种方式鞭策他,警告他,不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还是她的一条狗一把刀,如果无法为她卖命,那么她就要了他的命。
就算他今天真的死在这里,江姗大概也只会淡淡说一句“知道了”,然后培养下一个可用的“美第奇公爵”。
“这件事太危险了,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女人束起长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身上的书卷气也似乎被这发带一同收束了些许,只是她唇齿间流出的声音依然清婉如鸿毛落雪,微微袅袅,浅浅淡淡,“单枪匹马逞英雄不是上智,上战伐谋,兵不血刃,才是智慧。”
路易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直觉那些字眼像是一片片羽毛刷着他的心,又像是毒药顺着伤口沁入血液,他用尽全力才能控制自己没把她直接按在地上发生脑子里已经交战许久画面那样的事。
这女人真他妈的要命。
正想着,她冷不丁地伸出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路易一震,浑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去,猛地捉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哑声问:“你干什么?”
“我的司机就在门外守着,你把这身带血的外套脱了,换上他的,跟我走。”孟不悔有条不紊地说完,用力撕开他的衬衫,为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如果不是路易眼前眩晕、精神紧绷,他早便该发现,她包扎时习惯性将布条的尾端打结系紧的方式,和多少年前他曾见过的手法一模一样。
孟不悔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