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气,他觉得那就是处子的幽香,这姑娘绝未适人,怎能喜欢高欢这样一个已经有了妻子的男子?
但想到男子三妻四妾究属平常,这女子若是执意喜欢高欢,不拒绝做妾,喜欢高欢自己可也没有办法。
不知为何,他心中这时有着强烈的想再瞧见这姑娘的念头,但姑娘已去去无踪,这人海茫茫,自己又未瞧见她全脸,怕是日后纵然瞧见也未必识得,想到此处,不由得怅然。
但他忽然想到这女子也许未必是爱慕高欢,或许只是高欢的亲戚、或者朋友,想到这里,心情又不由得有些高兴起来,心想定是这样。
他抬起头来,望着那姑娘远去的方向,心中陡然又浮起一团疑云,心道:“高欢的亲戚、朋友应该都在晋阳城中才对,这女子怎的是出晋阳城?”而且,他听这女子的口音,和洛阳里那些太学同学的口音倒挺像。
他从萧赞那里打听到关于高欢的情报是,高欢在洛阳城里有一个堂弟叫做高岳,但是高岳家除了高岳母亲山老太太,以及高岳夫人,再无女眷,这女子瞧着怎么也不像高岳家人。
这么一推断,这女子应该绝非高欢的亲戚、朋友,定然是对高欢爱慕才是。
他想到这里,忽然抬起手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一下,自言自语道:“宇文泰,你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三哥如此还吉凶未卜。”
他翻身上马,跃马而去。
三哥的印信都已经被高欢夺去,还有三哥将士的盔甲随便剥取几套,已经足以可以以假乱真奇袭独孤信或者赵贵的营盘了,他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在高欢之前赶到赵贵或者宇文泰的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