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的力气很大,这大神彻底苏醒后,每一次抱住她的时候一点都不知道克制,他的动作与他温柔面具截然不同,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头里似的。
他身上的那种冷香混合着血腥的香气如影随形地缠绕上来,又激得楚瑜体内气血翻腾。
她闭了闭眼,强行压抑下那种想要撕开身后男人衣衫的冲动。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和他分开过,在水寨之前失联那十天,她也从没有过这样的躁动,只是会想念他,想念他身上的香气想得紧。
看来是上次他阴了她一把之后的后遗症。
这个男人……
实在是,心思藏太深,太习惯将那温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戴在脸上。
不若白白,她总能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知道怎么能拿捏住那矜傲的猫儿,哄得他服帖并不难。
可是琴三爷……这一次,若不是她来问,他根本不会告诉她,这般恐怖血腥的屠宰场似的阵仗,是为了不让她受痛。
……
那一种暗藏在血腥冷漠里,沉默的温柔。
怎么能让她心底没有触动。
他的拥抱,力度大得让她心中隐痛。
可是……
“三爷。”楚瑜么忽然淡淡地开口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如果你打开牢门,这些人会逃么?”
“不会。”琴笙许久,才慢慢地道,同时依然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垂着眸子,轻轻地嗅闻着她的发鬓,让人琢磨不清他的情绪。
楚瑜闻着鼻息间那缭绕的甜腻又清冷的香气,似自问自答地道:“是,他们不会。”
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但是以他的智商和手腕想要毁灭一个人的精神,让人绝望,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甚至死士和刺客这种专门训练出来意志坚定的人形凶器,对于他来说,毁灭驯服他们的精神与意志也许像一个有趣而残忍的游戏。
笼子里那些刺客和死士的眼珠里已经没有一丝生气,身为死士不敢死,也不能活,放弃了思考,只有麻木如圈养的畜生一般生存,心甘情愿地献祭,就是最好的证明。
……
她慢慢地道:“恐惧、敬畏、崇拜、害怕,绝望确实是禁锢一个人的最好枷锁,让对方臣服,甚至像这些笼子里的刺客和死士一样变成麻木的畜生,即使打开了牢门,也不会离开,乖顺温驯地匍匐在你的脚下,任由你刺破他们的皮肉,剥掉他们的皮肉,甚至渴望你弄死他们给予解脱。”
他是一个很好的“驯兽师”,而且乐此不疲。
楚瑜每说一句话,琴笙的呼吸就越发地轻一点,到最后,她几乎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却能感觉他抵在自己发鬓身边。
但她还是一字一顿地道:“但是,我、不、会!”
她宣告着:“我绝对不会成为里面中的一个,我的意志只属于我自己,绝不会被你驯服!”
话音刚落,琴笙抱住她的手臂梭然收紧,白皙的手指几乎掐入她的肌肤里,另外一只手仿佛无意识地摸上她纤细的脖颈。